“哈哈,小咂,你他娘的可真是艳福……不对,是造化不浅啊!”
“道爷,嘛好东西?能补肾吗?”
见道爷一边儿弯腰看着代表奎木狼位置的那把扫帚,一边儿还冲自己招手,示意自己过去。杨晓风也是立时来了兴趣,于是就赶忙凑了过去。
“我说你还有点儿别的事吗?”
“有啊。”
“嘛事?”
“您那烧茄子配贴饽饽还有吗?我饿得瞧您都跟小李儿烧鸡赛的了!”
“你也是没见过嘛好东西!”
“我也想把您看成一朵儿玫瑰花,可那玩意儿它不解饱啊?”
“铁球解饱,你吞得下去吗?”
“当然吞得下去了。我十二岁的时候您就教过我了。”
“还真是,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受你传染,我也小年痴呆了。”
“道爷,您都嘛岁数了,还小年痴呆?”
“都让你给我搅和乱了。快别贫了,好好儿看看,介似嘛好东西?”
“介嘛也没有啊?”
“怎么会没有呢?来来来,快出来,再不出来可打你啦!”
说话的同时,道爷还朝着那把躺在地上的扫帚,跟逗猫似的招了招手。
随后,就有一团如小奶狗儿般大小的半透明灰色气团,从扫帚头儿下面慢慢腾腾委屈巴巴的冒了出来。
“道爷,这就是您说的好东西?”
虽然只是个气团,但模样儿长相却看得挺清楚,而且看上去还有点儿眼熟。但杨晓风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就见这玩意儿体型跟鲶鱼差不多,但比鲶鱼要短要宽。脸上长着一坨肉乎乎的大鼻子,一直耷拉到上嘴唇。
那张几乎占了整个脸一半儿的大嘴,嘴角向下咧着,就跟吃了十二个苦瓜似的。
两只小眼睛,就好像是两颗被人用手按进面团里的黑豆,无精打采的卧在鼻梁子两边儿。看上去就是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苦逼像。
“那当然了。”
“就这跟让人戴了八个绿帽子似的苦逼长相,我是没看出它哪儿好来。”
“别看这玩意儿长相不济,但确实是个好东西。”
“道爷,这一半天您是左一个好东西右一个好东西,可这说了半天,你也没说它到底好在哪儿啊?”
“全让你给我搅和乱了!”
“那我不搅和了,您快说!”
“我也别说了,你还是赶紧先把它装起来吧。要不再过一会儿,非得给晒没了不可。”
说完,道爷就从怀里掏出个袋子交到了杨晓风手里。杨晓风接过来一看,正是原来装那两件法器的袋子。
“我说你可真是秃狠瞎愣!要是照你这么装,这好东西非得给毁了不可!”
见杨晓风一手挣着袋口,另一只手照着那个好东西抬手就是一抓,道爷忙不迭一巴掌就拍在了他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