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之内,烛火摇曳,映照着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
一侧是武百,身着锦衣华服,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度,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另一侧则是赵偲,曾经的帝王,如今却沦为阶下囚,衣衫褴褛,眼神中满是悔恨,但更多的是对生存的渴望。
武百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又似有几分戏谑,“说到底,你也只是被那高俅老狐狸给利用了。”
赵偲闻言,苦笑一声,自嘲道:“是啊,我糊涂啊!自以为聪明一世,却没想到被那奸臣玩弄于股掌之间,落得如此下场。”
“真是可笑,可悲,可叹!”
武百见状,心中暗笑,面上却不动声色,继续诱导道:“赵偲,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若肯诚心悔改,承认这一切都是高俅在背后指使,我武百倒也不是不能网开一面。”
赵偲眼前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问道:“真的吗?万岁爷,你此言当真?”
武百故作严肃,点头道:“君无戏言,我武百向来说一不二。”
“只要你肯配合,我保你性命无忧。”
赵偲心中涌起一股希望,但随即又犹豫起来:“皇上,哦不,武大人,你如何保我?我这等身份,即便脱罪,又如何能在世间立足?”
武百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成竹在胸:“宋朝嘛,你是回不去了,但天无绝人之路。”
“你看,隋国正缺一位有识之士来辅佐新君,以你的才智与经验,当个丞相岂不是绰绰有余?”
赵偲闻言,脸色复杂,既有对往昔荣耀的怀念,又有对现实处境的无奈:“丞相?我好歹也是当过皇帝的人,如今却要寄人篱下,这……”
武百哈哈一笑,打断了他的犹豫:“哦?寄人篱下?赵偲,你错了。”
“这不是寄人篱下,而是凤凰涅盘,浴火重生。”
“在隋国,你将以全新的身份,书写属于你的传奇。”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也还有其他选择。”
赵偲连忙追问:“什么选择?”
武百故作神秘地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道:“不愿意上隋国也无妨,不如你我结个忘年交,你认我做义父如何?这样一来,我们便是骨肉至亲,你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保你后半生无忧。”
赵偲闻言,脸色瞬间变得五彩斑斓,惊讶、尴尬、哭笑不得交织在一起:“我……我年龄比你大那么多,如何认你当义父?”
武百故作惊讶,夸张地瞪大眼睛:“哎呀,赵兄此言差矣!年龄不过是个数字,心态才是关键。”
“你我志趣相投,何不抛开世俗束缚,成就一段佳话呢?”
赵偲哭笑不得,心中暗骂武百这老狐狸太会耍人,但面对生死抉择,他不得不低头:“万岁爷,你……你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吧?”
武百笑容收敛,语气突然变得冰冷:“玩笑?赵偲,你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吗?你如今已是砧板上的鱼肉,任我宰割。”
“认我做义父,是你唯一的活路。”
赵偲心中一凛,知道自己已无路可退,只得艰难地开口:“我……我认,我认。”
武百见状,嘴角再次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拍了拍赵偲的肩膀:“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老赵,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夜幕降临,隋国的都城被柔和的灯火轻轻拥抱,一场为了庆祝胜利与友谊的盛宴在皇宫内悄然拉开序幕。
高俅残部的撤离,不仅标志着河北东西二路重归隋国怀抱,更预示着两国间的一次深刻转折。
隋择坐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心中满是感激与喜悦,他深知这一切的得来不易,尤其要感谢那位坐在他对面的男子——武百,齐国的皇帝,亦是今日的恩人。
“皇上,真的太感谢你了。”隋择举杯,声音中满是诚挚与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