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想法简单的和江寒烟交流了一番。
“师娘,我觉得天衍术不止能用来做这些,它还有着更大的用处,只是用来推演的话,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哦?那你想怎么拥有杀伤力。”
这一下把我问住了。
我虽天赋异禀,可我看的书实在不算多。
江寒烟见我说不上来,也没有轻视我,她笑道:“有想法是好事,我看好你。”
江寒烟没有拿我当小孩子看待,听着我稚嫩又异想天开的话反而说看好我。
我瞪大眼睛问她,“你不生气吗?”
“生气什么?”
“不生气我用你的术法去做不好的事。”
“你能用成什么样子是你的本事,为什么要怪你?”
我盯着对方坦然的面容内心肃然起敬,要知道在乾坤,个人术法是不允许他人学习的。
即便是面对着失传的可能性也不允许他人学会,我总觉得这样的模式是错误的。
既然不被允许他人学习,那么术法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只是为了打斗?
江寒烟是我遇上第一个不在意自己的术法被他人学会,也不在意自己的术法被更改的人。
我看着她保证的向她开口:“师娘!我一定会学会你教给我的东西的!”
或许是我的声音太大,又或者是我的表情太认真,她噗嗤一下笑出声音来,“倒也不必如此认真,能好好学就已经很棒了。”
我点头。
待到第二天我再去找江寒烟的时候,师尊回来了。
他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考验我这段时间有没有偷懒,我怎么可能会偷懒。
能学到的东西就是我自己的,我要是偷懒的话被他人超越,我会恨死自己的。
日子就这样如流水一般过去。
师尊和江寒烟时不时离开,我也习惯了他们离开的日子,放养式教导弟子我都怀疑他们会不会教育小孩儿。
转眼我在乾坤宗已经待了一年,我一点都不想家,因为乾坤宗给我的安全感太多了,不管是感情还是教育,都是寒家比不上的。
可以说我是白眼狼,但寒家确实比不上乾坤宗。
这一年我认识了个新朋友。
他叫赵长明,是俗家弟子。
所谓俗家弟子是什么呢?
就是宗门从外边捡回来的野孩子,没有经过考核的那种。
乾坤宗很少出现这样的特例,我对赵长明生出了兴趣,九岁的我已经是结丹修士了,我的傲气足以让我在年轻一辈中昂首挺胸。
我第一次见到赵长明是在食堂,这个俗家弟子大口大口的咽着馒头,仿佛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馒头一样。
黑黑瘦瘦的一点都不像是修士。
“喂,你就是赵长明?”
我叉着腰问他,赵长明不搭理我,我伸手拿他的馒头,一根藤蔓朝我打来,我不甘示弱,白冰冻结了藤蔓。
整个过程赵长明眼睛都不抬一下大口大口的吃馒头,我更不喜了,我一掌拍在桌子上,“你就是赵长明?你怎么不说话?是看不起我吗?”
诚然,我小时候的性格十分恶劣。
赵长明还是不理我,大口且认真的将面前摆放的一盆馒头吃完了才慢悠悠的抬起头看着我道:
“你在跟我说话吗?”
慢悠悠的态度给我气得要死,我正想说话,做饭师傅一把拎住我的后脖,“食堂生事,寒御雪,出去领罚,赵长明参与打斗,一样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