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除非她在诱敌深入。
危仪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只见面前的女孩儿浑身是血的看着他,一双眼睛微微弯起,带着无尽的寒意,她方才抵着自己灵器的剑已经收了起来,并拢着双指,脚下生出无数细小的银色丝线,它们蜿蜒着形成一个字符。
那是一个细小的囚字。
她冲着自己露出一个恬静的微笑。
危仪却从中感受到了深深的恶意。
竟然是天衍术。
字符出现的时候,他早已入阵!
怎么一点都没察觉到。
她是何时开始布的阵?
“天衍术百,其囚笼,水生主囚,水笼阵,现!”
咒语念完,危仪脚下生出无数蓝色的水纹囚笼,它们层层叠叠把他包裹在一起。
“啪啪啪!”
江寒矜慢悠悠的拍着手,她饶有兴味的看着笼中之人,啧啧两声,“掌使大人,我这阵法,学的如何?”
危仪不说话,只是深深的看着江寒矜。
江寒矜也不着急,她抬起沾满血迹的手,径直穿透了危仪的丹田。
“咦?”
竟然有丹田。
危仪的的双手双脚,乃至腰部都被水形成的锁链牢牢的锁住。
天衍术最为难以参悟,能参悟其中之一个阵法的,都能称为阵法天才。
没想到江寒矜小小年纪,就能学会天衍术。
这一次,他又失败了。
败在不了解江寒矜的成长速度上。
危仪咬破唇中的一枚水珠,鲜血从唇角溢出,他的眼神依旧紧紧的锁定着江寒矜。
江寒矜不喜欢危仪看着自己的眼神,她张开五指捏住危仪的头,五指收紧,耳鸣声在危仪的脑海中响起。
“咔嚓……”
颅骨碎裂的声音,让危仪呵呵笑起来,笑声并不爽朗,却带着嗜人骨髓的阴冷。
听着这笑声,江寒矜的手没忍住抽了一巴掌上去。
她不允许有人笑的比自己还变态!
“江寒矜,你很好,这一次算你运气好,我们还会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