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外公不得不躲进监狱,他知道是魏家捣鬼,所以才会在你和魏伊婚宴上出手,不然你是找不到那些证据的。”
萧南舟汗颜,“那时候是为了逼你出现。”
“我知道,你把魏伊送进监狱,为什么独独放过叶依婳?”
“你没听轻语说起吗?”
“什么意思?”
萧南舟握着她的手,纤细白皙,犹如少女一般,“叶依婳嫉妒你嫁给我,这件事你知道。”
“知道,她暗恋你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她靠近我,只不过是想攀附萧家罢了。表面上她倾慕我,实际上,不过是利用萧家。当初我受伤以后,被医生判定双腿残废,以后再也不可能站起来的时候,她来看过我,眼睛里是失落。之后,虽然每周都会托人给我送东西,自己却从来没出现。比起沐雲兮,差远了。”
“这么说,如果那时候她坚持每天来看你,或者给你送东西,你说不定就会感动,然后动情?”
“感激和感情不一样,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雲兮也经常送,我也没有动心过。”萧南舟解释,捧着顾萌萌的脸,“只有你看我的时候是疼惜,不是怜悯。”
“哼。”顾萌萌轻哼,表示不相信。
萧南舟告诉她,叶依婳在萧家的遭遇,不等她开口,余音被萧南舟堵在嘴上,缠绵悱恻。
韩明和他们一起回了长宁市,不为别的,只为了有人想见他一面。
到了长宁市,顾萌萌帮他要了韩冬涛的联系电话,两人在雍棠的包厢里见面。
韩冬涛早早就到了,坐在位置上,焦躁不安,又担心,又害怕,又有期待。
半小时后,韩阳才出现,一身灰色休闲服,带着墨镜。推门进来,便直径坐在韩冬涛对面。“萌萌说你想见我。”
韩阳摘了眼镜,看着眼前和自己有三四分相似的弟弟,心中已经没有年幼时的愤恨。
“哥……”
“别,别叫我哥,我没有弟弟,我妈只有我一个。顾爷也没有给我认个弟弟。”他和贺循是给顾珩明当养子的,和安淌他们一起照顾顾萌萌,他们两人的身份却不同。
韩冬涛哑然失笑,“对不起。”
“你和我道什么歉,错的人不是你,难不成你想母债子偿?”
“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倾尽一切来补偿你。”
“补偿?”韩阳轻笑,“韩冬涛,以前我怎么没觉得你这么幼稚,补偿,你以为你一句补偿就能弥补我当年受得伤害,还是能弥补我这些年受过的伤?”
“我,我只是想补偿你。”
“韩冬涛,你知道我当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如果没有顾爷,我已经死在那年冬天,因为你妈的一句话,我大冬天,跪着把别墅从头擦到底,她居然还要把我送走。”
韩冬涛咬牙不语,当年的事,他不知道,哪怕从他父亲嘴里知道只言片语,那也只是他们的看法。
“所以,你才会得势之后,才会处处为难韩氏?”
“得势,你怎么不问问我怎么得势的。那年冬天,我干完活,听到你妈说要把我送走,说怕我气死老太太。我还记得那天,我穿着一身破旧棉衣,又饿又冷。就走出韩家,不知道走了多久,下雪了,我摔倒在地上,看着雪一点点把我盖住。后来,突然一双鞋停在我面前,我求他救我。
主爷把我带回去,我吃到有史以来第一顿热汤,热饭,穿着保暖的衣服。他教我做人,教我杀人,教我救人。我的今天,是我自己争取来的,和你们无关,更加不需要你的补偿。”
听着韩阳说起过往,韩冬涛不知道如何开口,似乎他的请求十分强人所难。可是他还是开口了,“爸生病了,想见见你。”
“不用了,这么多年,全当没生过我,他过他的,我过我的,井水不犯河水。”
“哥,你这又是何必呢,就算爸妈有错,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原谅他吗?”
“原谅?韩冬涛,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呵呵,我不是圣人,我不懂什么原谅。你没经历过,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他们。你问问他们,有什么资格让我原谅他们。”
“爸他后悔了,知道自己错了,哥,你就去看看他吧,他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