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竹跟红榴纷纷将手指着白荷:“她。”
“你倒是很聪明。”李谦挑眉。
见他倜傥的表情,白荷就心存不喜了,“你身为王府的侍卫,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还来的最晚来,算怎么回事?若是我们家小姐真的在这里遭遇刺客,岂不是很危险!”
李谦心里感叹一句‘唯有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面上也不对着她上火,只是笑着道:“这不是在巡逻吗?之前瞧着你摔倒在地上,我本来是想去扶你一把的,倒也没有注意到这屋子里也是打的热火朝天。”
闻言,白荷也不好跟他拌嘴。
她将接下来的计划说了一遍,或许是说的太过于动情了,竟然拉到了之前手臂上的伤口,疼的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众人定睛一看,才发现白荷的衣袖间竟然染了一抹红。
“你怎么受伤了?!”李谦没多想,一手就要伸过去,却被白荷给躲开了。他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想干什么,便有些不太自然的收了回来。
“抱歉。”
白荷摇了摇头,表情淡淡的:“没事,男女授受不亲,还请你别介意。”
冬竹将李谦请到了外室,白荷撩起衣袖,让红榴为自己包扎伤口。
白荷的疏远让李谦的心里很不痛快,但也不知道这种不痛快该如何纾解,便闷闷地站了起来,在房间里兜来兜去。
“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你拿着。”李谦想起自己怀里还随身携带着药,赶紧拿出来就递给冬竹:“我这个人皮糙肉厚的,也不需要这些东西。倒是你们这些个女子,若是身上有了疤,往后就不好嫁人了。”
白荷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对方落在外室屏风上的影子,没好气道:“我的婚事也不劳你费心了,有这个闲功夫,还不如好好地想想你自己吧!”
说着,手还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
这一下扯的是更疼了,白荷忍不住脸色发白,她压低了声音,不愿意外面的李谦听见,道:“红榴,你轻一点好吗?真的很疼!”
“对不住了。”红榴平日里处理这样伤口也都是速战速决的,倒也没有想到过白荷只是一个普通婢女,遇到这种伤口自然是怕疼得,哪怕她表面看起来很能忍。
折腾了好一会儿,她才算是将伤口给包扎好了。
红榴叮嘱道:“我与你说,这段日子,你最好是不要碰到水你知道吗?若是这伤口发炎,就真的会留下疤痕的!”
白荷点了点头,应下了。
想到今夜离去的黑衣人,她又忍不住问:“对了,红榴,你说他们还会不会再来啊?我怎么觉得皇上不会这么轻易放弃试探?”
“不是说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不会错的。”红榴镇定道。
冬竹把李谦的金疮药送进来,白荷却说,“不用了,我已经上了药包扎好了。”
李谦顿时心里别扭了,劝道:“我说这个药很不错的,你怎么就不要啊?再说了,你也知道的,我……”
“我若是要了,你用什么啊?再说了小姐也有给过我们好东西的。”白荷有些不太明白他的意思,反正就是归功于这个家伙没事找事了:“对了,你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的还待在这里干什么?”
这是在下逐客令了。
李谦嘴角抽了抽,过河拆桥也不带这样干脆利落的。但是厚着脸皮留下就更不好了,他便摸了摸鼻子,尴尬道:“那个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红榴跟冬竹两人相视一眼,都有些奇怪。
冬竹有些犹豫地对白荷说,“白荷姐姐,人家好歹也算是救了你,你怎么就不说声谢谢啊?”
“他救我不是职责吗?”白荷却疑惑了,“他就是负责王府安全的人啊!”
“哦,原来如此。”冬竹既然觉得这个话自己无法反驳:“好了,夜也深了,咋们也该歇下了,今日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说不定连王妃都惊动了,我估摸着明日对方肯定会来召唤‘世子妃’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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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好再后来也没有人再夜探萧王府,暂时来说,还算是安全了。
只是没有想的是,冬竹竟然一语成谶。
这天刚刚亮,白荷就听到外头传来了一阵阵的敲门声。
守门嬷嬷将人应了进来。
白荷起身之后,便让冬竹带红榴洗漱,自个儿前去会一会来人,但是当看到来客后便愣了一下,“孙嬷嬷,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