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真愣了一下,这才想起她穿来前,原主正在单方面和谢涤非闹离婚。
原主无非是嫌弃谢涤非家穷,又带着个拖油瓶孩子,导致她一嫁过来就成了后娘,这才又哭又闹。
但实话实说,如果不是那个养母在背后一个劲儿撺掇,原主压根儿也想不到离婚这一步。
张罗婚宴时谢涤非给了李大花整整二百的彩礼,这在村里已经算独一份了,可李大花居然还想把原主骗回去卖第二次,让谢涤非人财两空。
顾真想想都倍感无语。
见谢涤非神色认真,她不自在地摆了摆手:“我,我其实也没想离。”
人生地不熟的,就这么离了她上哪去?
况且,原主去年没到婚龄,和谢涤非证都没领,只办了婚席,说白了,这段婚姻不受法律保护,过得好不好,全凭谢涤非的良心。
她要离也只能先攒点家当出来再说。
等她挣到钱,一定好好补偿谢涤非,到时如果他想分开,她高举双手赞同,只是当下,只能委屈谢涤非和她这个冒牌货相处了。
顾真在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要说的话:“我想找点活干,你能帮我弄台缝纫机来吗?不论新旧,只要能用,等我赚到钱,会还你的。”
她对农活是一窍不通,一干活就露馅,还是捡起前世的裁缝老本行,做些缝纫活的好。
不过这年头,缝纫机不仅要凭票买,价格还不便宜,谢涤非能不能答应真不好说。
她清楚这事难办,于是又补充道:“如果买不到,不用勉强,能借一架让我用一段时间也行。”
岂料谢涤非答应得很是爽快:“一周内给你弄来。”
这下轮到顾真惊讶了。
人家在年代文里赚下第一桶金,她在年代文里吃下第一桶软饭?
感恩金主爸爸!
再看小铃铛,敢怒不敢言,生怕被揍,小嘴已经能挂油瓶了。
顾真咳了咳,故作不经意地把她的小手塞进男人的大掌里:“那先谢谢你,大晚上的就别打孩子了,我先睡了。”说完,便想抱起被子,贴到炕的最里面。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