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雪正仔细观瞧真铁,见他十分面生,并非云家子弟,心中更是疑惑。
“等他醒来再问吧。”
“何须等他。”千禾转身去溪边打来一罐水一股脑倒在真铁脸上。石粉面见水消了露出本貌,竟然生得唇红齿白、剑眉高鼻,可说是英气十足,并不是云雀儿臆想的猥琐模样。
千禾叹了口气:“这小子不像是泥鳅了,真没意思。”
真铁啊呀一声醒来:“好大的雨!”
见千秋雪正冷冰冰的看着他,随即想起自己已经被人制。白泽连忙告诫:“不要轻举妄动!”
真铁轻轻回了一句:“废话!”
千禾抬起一脚踩住他的头,将他死死压在地面。
“你说谁呢小泥鳅?”
真铁气得极了:“你说谁呢,你这个鸟人!”
千禾用力一踩,真铁头埋在土里仍然不服气,瓮声瓮气的说:“刚才要不是你姑姑出手,你都成一股子烟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有种的咱们再来过!”
“哎呀你这小泥鳅,你当我傻呢,如今你为鱼肉我为刀俎,为什么还要和你再拼命?姑姑,由你审问。”
千秋雪示意千禾把脚拿开。
“谁把你传送到这里的?”
真铁脸上满是尘土,只剩一对眸子黑白分明,右臂上传来的剧痛勉强咬牙忍住,一张口险些哎呦一声就喊了出来。
“我……我自己闯进来的,怎么,这秘境是你们家的吗?”
千秋雪冷冷地说:“你如果有这么大的本事方才就不会输得如此的彻底。你如实讲来,我一定会医治你的右臂,不过再要是耍贫嘴,你的左臂也别想再用了。”
真铁露出一口白牙:“哎呀呀,多谢大姨的好意,我左臂要是折了,以后方便之后擦屁股这事还得劳烦各位,这岂不是罪过吗?”
云雀儿听了上前拧住真铁耳朵转了两圈。
“你喊我娘大姨?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你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土包子,有眼不识金镶玉,该打!”
千秋雪自觉虽然是半老徐娘,但保养极为讲究,看样貌也就是三十冒头的年纪,经云雀儿这么一说白皙面庞霎时变得通红。此刻若不是有人在场,说不得要拿出镜子好好照一照,究竟这大姨的称呼是怎么来的。
真铁耳朵火辣辣的疼,但云雀儿的小手不仅滑腻还清香袭鼻,心道:“平生第一次被别的女人拧了耳朵,说来也奇怪,喊她大姨难不成比让她给擦屁股来的还要无耻?”
“那我喊她神仙姐姐,你快点松手!”
云雀儿一听手下更狠了。
“你这小泥鳅机灵得很,想沾我辈分的便宜!”
“不得胡闹,放开手吧。”
千秋雪似乎想起什么事情面上变得冰冷。
“你到底是谁?如何进来的?我的耐心极为有限。”
真铁耳朵通红,心知不交代点什么肯定无法脱身,半坐起来抱着右臂装作顺从的样子说:“我姓牛,叫做大洪,那天我在山上闲逛,一个奇怪的老头突然出现,念了几句我听不懂的咒语,见他进了绿色的光阵我一时好奇,就跟着进来了,谁知道糊里糊涂就到了这里。”
真铁觉得这几句谎撒得极为合理,白泽轻轻笑起来:“想不到你这小子坏点子多得很,我看那女子肯定是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