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脑的爬起来,一把将她搂了过来,我抱着鲤鱼的小纤腰,不乏讨好的和她撒娇:“这么说,你不是要离开我了?”
“我能去哪?低头不见抬头见!”鲤鱼瞪我。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呢……”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抬头嘿嘿傻笑:“那你还生不生我的气了?”
鲤鱼瞪我:“你不也说了吗?受伤又不是你的错!我有什么资格生你的气。”
“你有资格!你怎么没资格呢?你是最有资格的!”我一叠声的说,举双手表示她女主人的资格。
鲤鱼哼的一声:“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我看你闭关了两个月除了学会了一些旁门左道,弄了一身子的腥味回来,你也没高超到哪里去?”
我两个月的努力被一招否定,顿时无比受伤:“怎么能这样说呢?我那不是旁门左道,我那都是保命的招式。我本来还怕你嫌弃我,都没敢学至毒的蛊术,但是现在看来是我太仁慈了,不然今天的那个海航一定就小命休矣。我也不至于受伤了,是不是?”
鲤鱼伸手拉扯我的手,不让我抱着她:“谁管你,你身上还有没有那毒虫子,毒蝎子了?赶紧松开我。”
我讪讪的松开手:“他们都在乾坤袋里,我要是不放他们出来,他们是死活都出不来的。”
我又抬起袖子闻了闻自己的胳膊,似乎是有那么一丁点的腥味,我叹了口气:“我这就去洗澡,洗了澡身上就不腥了。”
说完我急忙站起身,拿着换洗的衣服又冲进了浴室。
关门之前我偷偷的看了一眼叉着腰,对着满床凌乱的衣服叹气的鲤鱼,心虚的小心关上门,我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只要不是离开我就行……
时间这么久了,我已经越来越无法离开她,一想到若是有一日分开,只觉得心痛的都无法呼吸了。
等我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我找了一圈也没看到鲤鱼,就顺道去了一趟妖怪俱乐部,已经两个多月没有踏足那里了,不知道他们还好不好。
这段时间的一切闲杂事物全部都交给了其他的人处理,我虽然担了一个社长的名头,却也是名副其实的甩手掌柜的。
侯文宏一看到我,顿时两眼眶湿润了,泪眼朦胧的抱着我嚎咷痛哭。
我被他哭的莫名其妙,不知因果,后来询问了几句才得知,侯文宏的父亲三天前在医院里面过世了。
直到死之前他都不知道儿子还活着,这让侯文宏悲痛交加,自责而懊悔,没有尽到儿子的孝顺。
我自幼丧父,即便是真的得知了我父母的死与葫芦祖宗有关系,而且曾在幻境中切身经历了那样的一幕,也只是伤心而已,并没有因为他们的死痛苦到像侯文宏这样。
可能这就是没有从小留在父母身边,和一直由父母陪伴着的不同。
前者更多与陌生,有血缘的陌生人,甚至还不如我和孙胖子、苏麟吴威等人的关系亲密。
至于侯文宏,我叹了口气:“人死不能复生,你应该节哀顺变。我也不会说什么漂亮的词,但是这是人之常情,你不要难过了。”
“我后悔啊,林果,我求求你,帮我个忙好不好?”侯文宏抱着我的脖子,勒的我有点喘不过来气,我稍稍推开他松了口气问道:“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上次,阿彩的那个事……我想,也许我爸爸死后也没有立刻离开,他也在医院内徘徊呢?或者在哪一个亲人身边徘徊呢?我看不到,我想让你陪我去找找……”
侯文宏生怕我拒绝,不等我开口,连忙又说:“你放心林果,只要你帮我办好了这件事情,我侯文宏这条命都是你的了,你让我去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绝不推诿。”
这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我还在惦记着找妖怪的事情,准备动用妖怪俱乐部的力量,寻找到众妖怪的下落。
但是看着侯文宏那殷切期盼的眼神,我没忍心拒绝这个孝子:“好吧,我陪你去。”
侯文宏顿时大喜:“谢谢,谢谢你林果,太感谢了……”
我们两个来到医院的时候,正好快黑天了。
路灯已经亮起来了,在如同黎明前的黑夜里,散发着微弱的光晕。
我和侯文宏站在医院的大门口,举目望进去,只见灰腾腾的一片,不少孤魂野鬼飘荡在医院的附近。
侯文宏紧张的看着我:“怎么样?林果,看到我爸爸了吗?”
我沉默了半天,突然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侯文宏:“忘记问了,你爸爸长什么样?”
侯文宏:“……”
我们俩都忽略了一个问题,我没见过他爸爸的模样,他也不记得我没见过。
沉默了五秒之后,侯文宏离开掏出手机给我看他爸爸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