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平卢跟木老大搬请救兵了吗,我怎么老远就闻到了人渣的味道……”薛斩吸吸鼻子,突然向周围一脸愕然的民兵断喝:“快卧倒!”
“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
曹将军掌上骤然各多出一挺三管机关炮,对着四外的战友疯狂扫射,无数弹痕化作蓝色的流光,熔浆般喷出,在城楼团团炸作!
猝不及防的民兵们,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己的上司会下如此的毒手,骤变之下,血肉之躯纷纷碎裂,脏腑飘零飞舞,惨嚎声此起彼伏,好似修罗屠场。
“为什么?!”
薛斩悲愤的问,肩头的弹孔,鲜血直流。
“为什么??”曹将军惨笑:“我们为妖都城庙堂之上那些王公戍边十年,他们坐在有空调的大复式别墅里,吃大餐、泡小MM,而我们呢?天天喝西北风灌沙子,连肚皮都填不饱……”
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薛斩痛苦的摇着头:“爱,就必须要陪伴,爱的路上有你,也有我!”
曹将军疯笑:“哈哈呵……啥它妈了比的爱情不爱情的,爱你妈了比呀!哪她妈了比有爱情,爱你妈了……”
“叛徒!”薛斩果断出刀!
一道犹如来自九幽冥府的黑色刀芒,割断曹将军的凄厉笑声!
薛斩鼓起余勇,奋力挥出“死神之镰”,朝着瘫在墙角瑟瑟发抖的一个半大孩子小兵,疾声大呼:
“快去通知虎哥,我们中有北漠人奸细!”
“咔嚓!”
黑色刀光将机关炮的炮膛一劈两半,在曹将军的颈项前戛然而止!
薛斩满脸是血,压刀以死相逼:“想不到你这浓眉大眼的也叛变革命了,跟我去见安爷和大嫂!”
“坑爹的抗日神剧!”曹将军一脸的灰败:“木老大早已经背叛帝国,做了北漠的带路党,合计着里应外合,前后夹击,大清要亡了……”
有敌袭!
鸭舌帽、黑超墨镜、蓝牙耳机、文化衫、大裤衩子、球鞋,一身嘻哈元素的菜鸟小兵,哼唱着跑下马道。
他踩着滑板鞋在街道上狂拽飞奔:
“我的滑板鞋,时尚时尚最时尚……有了滑板鞋,天黑都爱谁谁,一步两步、一步两步像爪牙,像老妖怪来啦像老妖怪来啦,像广场舞大妈,打粗溜滑,打粗溜滑……”
奔跑中,长空之上,响起一声似鸟非鸟、似鱼非鱼的啼鸣,震彻九霄云楼!
衣服跑飞鞋子跑飞胖次跑飞光着屁股的小兵,不由自主地抬起头——
天之涯,漠之北。
有鲲鹏展翅,遮云蔽日,一朝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远处的火山在喷发,脚下的大地在颤抖。
我头顶竹斗笠,身披蓑衣,足踏草履,背上负着上古流传下来的绝世神兵“尊神刀”,一个人傲立在天门外,注视着北空中那只越来越大的恐怖影子。
滂沱的大雨,午后再度席卷了整座风云诡谲的边城,墨铅般的厚重乌云,追随着狰狞恐怖的雷电,让这座边境小城恍若坠入魔幻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