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有人领命而去。
杜云海手握剑柄走到城墙边上,望着异族大军说道:“传令下去,即刻起,所有人必须甲不离身刃不离手,弓要绷弦箭要满袋,如有违令者,立斩!”
“是!”
军令一出,整个北境军人人披甲执刃,携弓带箭,一股紧张的气氛开始在城中蔓延开来。
天色刚亮,城头的烽火尚未燃尽,自城墙底下传来一声大喊:“报!”
一名兵卒极速奔至城头,单膝一跪双手奉上一条沾着血迹的布条。
大将军杜云海神色凝重,接过布条展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八个血字:城南,月旗,尸兵,逼近。
杜云海猛地抬头问道:“传信之人何在?”
“回大将军,没人,布条是今早一匹马带回来的!”
杜云海脸色有些难看,收起布条喊道:“宇文厄!”
“末将在!”
“南门有变,虎豹营全权接管南门,一切事由你酌情决定无需上报,如有差池你提头来见!”
宇文厄上前一步回道:“末将领命!”
看着走远的宇文厄,杜云海长叹一口气说道:“这是要变天啦!”
“老爷为何如此感叹?”一旁的管事小声问道。
杜云海没说话,将手中的布条递给管事的。那管事立起抱着的盒子,接过布条一看,脸上写满了惊讶。
其他将领见状也纷纷凑上前来,一看布条上的血字都是大吃一惊。
“月旗?”杜飞燕疑惑道:“月帝遗党当年不是尽数诛杀了么,怎么还会有月旗出现?”
“百足之虫都死而不僵,他月氏一族坐了那么久的江山,留下一些隐姓埋名的遗民残党也不足为奇!”杜云海看了看天边又接着说道:“我在意的是,月帝的血脉当年已被屠杀殆尽,若非皇室血脉的话,究竟是谁能够让这些人重举月旗甘愿赴汤蹈火的呢?”
“或许,月帝的血脉并未断绝呢?”杜飞燕在一旁说道。
“不可能!”杜云海斩钉截铁的说:“月帝只有一个女儿,当年兵败之后一路北上逃至此地,我随平北的铁骑到此曾亲眼见证先王将月帝一家满门斩首,一个都没留下!”
就在几人还凝思此中蹊跷时,又有兵卒接连来报。
杜云海一一看过之后急忙叫人抬来沙盘,召集好一众将领之后,就在这城墙之上对眼下的局势进行了分析。
大漠日出红似火,片刻之后就已经感受到那炽热的阳光。
一通分析之后,杜云海直起身子说道:“如今南北两面已经兵临城下,西边蛮族虽尚未有动作,但发兵也只是早晚的事。如此一来,北境城基本已是一座孤城!”
一众人等相互对视,过了好半天,宇文厄开口说道:“城要守,就必须要有粮草补给,单靠城中的储备,最多只能撑三个月!”
杜飞燕点点头,在沙盘上比划着说:“月族残党的数量其实并不多,单论威胁的话还是在于底下的异族大军,不过就我们所知的情报来看,月族残党扼制我们求援和补给的要道而并不攻城,其意图已经很明显,就是要让我们做抉择,要么死守城中,要么正面与异族大军对抗,再或者弃城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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