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官家不好说话,自己儿子刚犯了错。魏家爷俩更不敢多嘴,事情涉及皇家,哪是平民能插嘴的,连听都不能听,只是站在转身走也显得太刻意了点。
“马浩博,你过来。”窦龙德大声说。
“二皇子,有什么吩咐。”马浩博赶紧跳着麻木的腿过来。
“你不是一直没事吗?你回城里就以我私人助理的身份,带人去琼花楼和孙家别院,传本皇子的口令,本皇子遭遇行刺身受重伤,而行刺之人就住在孙家别院,通过琼花楼与同伙联络。奉命把这两个地方砸了。”窦龙德气呼呼的说。
“谢二皇子宽恕,奴才一定办好。”马浩博高兴的说。
既然二皇子让自己以二皇子私人助理的身份去办事,就证明自己还可以跟着二皇子。
“二皇子,真要砸了,您不是要让孙家把琼花楼送来吗?砸了不就没用了。”马管家不解的问。
“废话,我不砸,他能送来,别真砸,做做样子砸几张桌子就行了。然后马官家你就装作刚听说的样子跑来把你儿子拉走。”窦龙德安排着,忽然看见了马管家苦着脸的样子。
“不行,马管家你太耿直了,打仗是好手,办这事不行,让我姐夫去,我姐夫肯定装的像。隔一天就去砸一次,直到孙家把琼花楼和孙家别院送来。”窦龙德补充道。
“啊!不是只要孙家别院吗?”马管家问。
“谁让孙家找人说情,不第一时间把琼花楼送来,我不得收点利息,这就叫送一搭一。”
“可这事不是没有直接证据,这就敢去砸。”马管家还是有些顾虑的问。
“本皇子年幼顽皮,皇姐一时没看住,小孩子的胡闹要什么证据,要不姐夫怎么会去阻拦。”
马管家看看公主,只见公主只是轻笑不说话也不表态。
“对了,孙家来送琼花楼和孙家别院的时候,和他们提一提,本皇子伤势严重,至今都没有痊愈。镇国府开销巨大,一直拿不出买药的钱,把孙成安找回来,让他随便开个价值几万大钱的药方给孙家。”
“这是为何?”马管家疑惑的问。
“本皇子受了伤,他孙家不该赔点医药费。”
“可是二皇子也没受那么严重的伤啊!虽然腿上受伤了,可现在连个伤疤都没有怎么让人赔。”马管家木纳的说。
“本皇子受了惊吓行不行,这总要喝几服安神药吧!”
“可这安神药也值不了那么多钱,孙家肯定不会给。”马管家低声说。
“你……你……你”窦龙德抚几下胸口才说:“你气死我了,你哪边的,怎么尽替孙家说话。孙家不给,这案子不是要开堂审问,谋杀的幕后黑手就住在孙家别院,这是事实吧!这事孙家总要找个人来顶罪吧!顶罪的人赔不起,就判孙家赔这合情合理吧!”窦龙德说完气喘吁吁。
“二皇子息怒,奴才愚钝惹二皇子生气了。”马管家恭敬的说。
“算了,你本来就是沙场将军,让你做这些事确实为难你了。你回去把我的原话告诉我姐夫,让我姐夫去办,他肯定能办妥。”窦龙德平心静气的说。
窦龙德是平静了,公主现在不平静了,她忽然发现自己这夫君和弟弟竟然是同类人,这两人要合起伙来坑谁,这人准没跑。
“对了,魏大师这山坳是谁的,是不是你买下来的,本院长准备把这里建成匠作院了。”窦龙德转身问。
“不是,不是,这里是无主之地,周围都是大山,也没人会来,我就在这里隐居了。”魏大师好像很害怕赶紧撇清关系。
“马管家,你回去拟一份文书,这里包括周围这些山,本皇子都买下来了,钱先欠着,马浩博你以我的名义写一份欠条给你爹入镇国候府。”
“幸好当初没钱,才没买这里,这要真买了这里,现在还不得再搭着钱送给院长啊!”魏大师低估道。
公主“噗呲”一声笑出来,窦龙德脸色如常仿佛没听到魏大师的话,连公主都听到了,五感超常的窦龙德怎么可能没听到。魏大师听到公主笑就暗道糟了,公主肯定听到自己自语的话了,希望院长没听到。
以前他还只是佩服院长的奇思妙想,现在可是有些怕院长了,这要是被这个小孩子院长惦记上,怕是自己睡觉都会被吓醒。
“二皇子,欠条就不用写了,这里本来就是老爷的封地,直接把这里划给二皇子就行了,老爷都说了不论二皇子做什么,镇国候府都全力支持。”
“本皇子和镇国候府的账目还是要分清的,这匠作院可是个无底洞,建起来容易,要维持下去怕是一个镇国候府都支撑不住。而且这产业以后也是皇家的或者是整个夏国的。没理由让镇国候府往里面贴钱。以后本皇子动用的每一笔钱,马管家你都要在账上记清楚,都算是我欠镇国侯府的。”
窦龙德的话让在场几人吃惊。这一个匠作院真有这么恐怖,连一方封疆侯爷都养不起,公主本来也想帮马管家劝劝这个皇弟,姐夫家给内弟点钱算什么,可听到窦龙德形容的耗钱程度,公主也不敢劝了,这一边是弟弟一边是夫家,这自己站哪边都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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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其他事都谈完了,你接着说城里的事。”窦龙德搓搓脸说。
“城里,哦,城里不是二皇子您给匠人写了一副字为匠人正名,现在匠人都快疯了,家里挂的到处都是刻着二皇子字的匾,有的家里挂不下都挂在院墙外了。还有不少匠人订购了匾要送到其他地方的同门那里,更有甚者几个匠人每天扛着匾在街上来回转悠,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匠人。”马管家无奈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