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面那个穿白大褂的身影一直在他身上,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有时候他都分不清楚梦境和现实。
就像现在他能听到顾鸣洲的声音,睁开眼睛看到他走出去的背影,总觉得像是个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渣男。
中午吃饭的时候,女人已经叫了他好几遍了,他才反应过来。
“你这孩子发什么呆呢?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白切鸡。”
“咦,怎么好端端的喜欢吃那个菜,今天中午换一个吧!”
时宴偏过头不说话了,女人知道这是有点生气了,没办法,她只能答应现在去买。
不是她不给时宴买,这白切鸡比较清淡,确实适合病人吃。
可问题谁家能够吃半个月啊,每天都是这道菜。
等人出去后时宴艰难的起来,他拿过床边的拐棍准备去上厕所。
刚要过去就看到隔壁床的病人从外面走进来,“你是要上厕所吗?那可有点麻烦,病房里的卫生间堵了。”
“不过走廊那边的大卫生间没事的,我扶你去吧!”
时宴笑着摇了摇头,他看到对方的脚和他也差不多,缠着厚厚的纱布。
“谢谢,我慢慢走过去。”
听到他这么说,对方也没有多管,毕竟人家也是个病人。
明明他要去厕所,但却鬼使神差的走到了医生办公室门口。
这个时候大家都去吃饭了,办公室人很少,只有两个人说话的声音。
他稍微一抬头就看到了顾鸣洲,那人脸上的笑容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的。
在工作上他对所有患者都是一视同仁,淡淡的微笑,但是那眼神中的温柔是从来没有过的。
时宴有些好奇对面坐着的是谁,他拄着拐一点点靠近。
对面坐着的人是沈时新,他举着手机正在给顾鸣洲看他拍的照片。
两人真的很配,时宴觉得心脏有些抽痛,暗恋的感觉真的很难受,更何况他都有了另一半。
可是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这时沈时新看到了他。
他对这个男孩真的很有印象,第一次是在护士站听他们讨论,第二次是顾鸣洲给他们换轮胎,现在又来住院了。
“你好,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沈时新询问,时宴稍微有些慌张,他感觉自己像个偷窥的小偷,被人家发现了。
他慌张的解释没有什么事情,“我,我就是路过,我打算去卫生间。”
这时顾鸣洲也站了起来,“你母亲怎么没在?”
“她去给我买饭了,病房里的卫生间堵了,我要去走廊那头的。”
时宴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声音特别小,耳朵已经通红了。
沈时新总有一种错觉,好像他顾哥被盯上了,没等顾鸣洲说话,他就提前站出来。
“顾哥,你先去值班室热饭,我扶他过去。”
他还担心时宴会拒绝,不由分说的走到他面前扶着他。
要不是顾念着他还是个病人,沈时新都要把人给推出去了,他太后悔了,当初就应该学外科和顾鸣洲待一个科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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