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师说着说着,突然跟桑荫来了一句,“走时能不能别把哑巴玲带走?”
谁知道老天师这话一出,桑荫还没说话呢,哑巴玲就急了。
哑巴玲瞪圆了眼睛跟老人说妈咱不带这么玩的。您老人家说话不算话都到这个份儿上了?
刘陈老天师嗔怪地看了看哑巴玲,说小六啊,外人在场咱有事儿回去说好吗?
桑荫一听,马上就知道了这刘陈老天师的意思,赶紧装着咳了两声,用手肘捣了捣初雪,初雪也是个机灵丫头,立马扶着桑荫坐到床上,“我家少……小姐还需要休息,不宜劳累”。
"不好意思老天师,按理您亲自相请我肯定得入席,只是……”,桑荫望着哑巴玲妈妈抱歉地笑。
“啊那是我莽撞了!是我莽撞了。桑老板您多休息,改日,改日吧”。
“啥改日不改日的”,这时陈星河和王一以及上回见过的,刘陈玲二姐也回来了,一起来到了桑荫的居室里,陈星河大咧咧地问,“啥改日”?
当知道是要吃饭、特别是吃大餐的时候,陈星河瞪大了眼睛,“这个不能改!老板吃不动,不是还有我陈星河和王一呢吗”。
一席话说得周围人都笑了起来。
空气中充满了愉快的气息。
陈星河说着话,走到了桑荫床前的茶桌上,掀起砂锅看了看药渣,怯怯地问初雪老板今天怎样,这药有没有起效等,然后仿佛自言自语说这要命的13针也就是哑巴玲,换个人儿都不可能动用。
哑巴玲脸上洋溢着光彩,点头如捣蒜说就是就是。
倒是哑巴玲妈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桑荫看陈星河的神态,对初雪这姑娘还是心有余悸,不是她一直睡着,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协调好了关系。王一不是嘛,看到初雪就挨墙站着,眉眼儿低垂,一动都不敢动。
也难怪他俩,两回差点儿被初雪打死。
刘陈玲二姐却是奇怪,跟陈星河亦步亦趋,陈星河动一步,她也动一步,陈星河挪到了桑荫跟前儿,她也跟着挪到了桑荫跟前儿。
看得哑巴玲急了,上前一步把二姐拉开,一叉腰说二姐你不能跟我抢男人!
一句话说得连桑荫都懵了,刘陈老天师更是惊愕得张大了嘴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哑巴玲身上。
哑巴玲一看,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不对,说错话了!又扬起豪迈的男声说道,二姐你不能跟我姐抢男人!
没见过男人是咋滴!
硬生生把她二姐拉到了门口。
羞得她二姐咚咚咚跑出去了。
只是陈星河仍然无动于衷,依旧是傻逼一样乐呵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看来王一这货说得没错,有些人真是凭实力单身!
其实陈星河还在忧虑另一件事情,上官东阳为啥没来?事情处理完之后,夜魔封印,百姓退散,他们离开的时候渭水河畔又次第亮起了灯火,照亮一弯河水,荡漾着河里一船清梦。让陈星河一度怀疑那里美好得跟个画儿似的,啥事儿都没发生过。
他们一起从河里回来,前后脚的功夫,上官东阳为啥没来?这不符合常理。或者说不符合上官东阳一向在人前刻意建立的完美人设。
上回九转塔入职考核时,得知桑荫垂危在鬼医处医治,他可是大老远从北京跑过去守着,守了整整三天。
出啥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