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荫却是望着那一瘸一拐消失的背影,脑袋嗡的一声,闪过一些画面。
……
走过了长长的甬道,巨大的棺椁被放置在宽阔的青石铺成的大殿正中央,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国师头戴纶巾,身披朝服,扶棺下葬。落葬之前,这位国师对着棺椁低语,“陛下你先在这儿安睡,时候到了,不归自会来接应”。
棺椁里面一声闷吭,仿佛有活物要破棺而出。
两位身穿道袍的术士经过棺椁周围望着国师说着什么,国师朝他们摆手,几人相携出了大殿,看两位道士的面相,眉眼儿却是非常熟悉
……
不归?胡不归?这位一瘸一拐的野狐禅,是画面中那位自称不归的国师?可是,这位出现在画面中的国师并不是个瘸子!
而且,为什么会有这些画面闪现?我是谁?躺在棺材里被国师喊作陛下的那一个?
桑荫额头又是一阵疼痛难忍,她忍不住伸手去抓。陈星河说是去找猪,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隧道火光熊熊,走也走不了。
也不知道哑巴玲怎么样了。
先去找猪吧,好过莫名其妙赔钱。
这时那位被陈星河抓住的养猪大户一听说要找猪,给陈星河他们三个一人弄了个火把,两头猪一万多块钱,能找着不比啥都好?
于是那位干部模样的人把队伍分成两拨,东边儿一拨西线一拨儿,往山上找寻,大家在山顶会合。
王一这回无论如何也要跟陈星河分开,看老板桑荫和陈星河往东线山坡走,他跟着劳动呢干部往西线走,坚决跟那个沦落到找猪的神队友划清界线。此时已经到了子时,眼神所到之处都是黑黢黢的山,山上林深叶茂枝蔓丛生,大家手里举着火把,走得那叫一个艰难。
王一一边走嘴里一边吆喝着,猪,猪啊,猪,猪啊,听到哪里有动静率先跑过去,但都是风吹树叶留下的声音,跑了几次跑了空。王一于是就跟干部商量,说这样找肯定找不着,我呢从小也是山里摔打长大的,学得一嘴好猪叫,这样好把猪引出来。怎么样?
干部一听,那可太好了!你叫吧,找着了那绝对是大功一件。
王一立定站好,试着吭吭了两声,那位干部也是个人才,站在一边儿直夸王一叫得好,跟圈里养的猪叫差不多。
王一被夸得心花怒放,这一辈子都没被人这么夸过!索性放开喉咙,一走一叫,不长时间整个山林都回荡着高亢激昂的猪叫。
在王一高亢激昂的叫声里,不一时,仿佛是对面也响起猪叫声。干部大喜,赶紧喊着王一继续叫不要停,这不是把猪引出来了嘛!
于是三更半夜,在这片黝黑的山林里,猪叫声此起彼伏,一声盖过一声,一浪高过一浪。
循着叫声,举着火把,王一高兴得往前跑,成了队伍实际的领头人。这时候对面也有一队人马举着火把走了过来,陈星河一边走一边叫,看到王一也是一边走一边叫,陈星河瞪眼望着王一,“你叫的”?
王一脸色一红,恩!
陈星河一愣,对王一竖起了大拇指,“我不得不说,你小子这个猪叫是真像。真猪都叫不了这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