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一后备箱的东西,实在连一件衣服都塞不下了,跟王一会合之后,陈星河就跟那位向导丰超说我们回去了,就不去府上叨扰了。
还说啥,这都是命。
搞得王一看到陈星河的时候惊得下巴都差点儿掉到地上了。
因为此刻陈星河身上挂满了衣服,就跟八袋长老似的。陈星河奇就奇在,跟人打架时衣服被扯得稀碎,迎风乱飞跟个八袋长老似的。想不到陈星河占人便宜身上挂满了衣服时,居然也是这个逼样儿。
还特么是个八袋长老!
往后备箱一看,里面林林总总居然买了一些板材,不用问,这买的要么是床,要么是沙发,再把脖子伸长些往里看,居然还有两个德国产智能冲水马桶,你买床,买沙发,甚至买衣服,这些王一都还好想了些,因为他俩在老板那里都有房间,但是都是打地铺连张床也没舍得买。
但是你买俩马桶是几个意思?
王一傻逼一样看着那一后备箱的名贵板材跟陈星河说,老子墙都不服,就服你!
搞得陈星河也很无语,嘴巴张了几张,说“我也挺佩服我自己的!这么短的时间内坑了人家这么多钱”!
其实他买的时候想的是,啥大买啥,啥贵买啥,主要先把后备箱装满。
装满,跑路!
这事儿王一都不一定搞定。
陈星河几人上了车,向导倒也乖觉,估计来时受了上官东阳的一些嘱托,也没有强留他们,殷勤地目视陈星河开车走远,他自己打了个车也回去了。
陈星河在后视镜里看到这位年轻的向导上车,驶离,才把车停在一处加油站,呼呼的开始大口喘气。
不行,一定要告诉桑荫,从此以后咱远离上官一家人。
“你说就说,停在这儿干什么,咱得赶紧回去了出来都几天了”,桑荫老大不高兴,还不停用手扣自己的额头。也不知道里面长什么,动不动又热又痒。
陈星河转头看到桑荫洁白光亮的额头里面仿佛有光要冒出来,跟他们当晚在上官楚楚墓里看到的蓝光差不多,心里一哆嗦,跟王一对了个眼神,一踩油门儿就驶出了加油站。
上官东阳发现了吗?但愿没有吧。
桑荫这是要变异了?又要变成凤凰了?陈星河想啊想的又觉得好笑,后视里了看了看王一,想不到王一也在笑,桑荫看到他俩笑得莫名其妙,好看的丹凤眼儿往上一挑,抿嘴也开始乐。
不管前路如何,今儿讹了这么多钱,老子就是开心!
于是在一种相对愉快的氛围里,陈星河轻描淡写地跟桑荫说,上官家族一直以来找的人可能就是你,找到以后那是要活埋的,所以咱们以后都得要小心了。毕竟现在,我们几个绑起来都不是人家对手!
“我是神皇”?
“可能……是的”!王一和陈星河两人头点得跟鸡儿啄米似的。
“根据就是丰超说的,将军塔变成了城南王?这跟我……也有关系”?桑荫哭笑不得。难怪早就觉得自己不正常,说不定是什么妖孽,这回经陈星河和王一提醒,终于正常了。
“有……一点儿”。
”可是我是母的呀”?
“啊!那可能是凤凰的凰”。
经王一提醒,陈星河一愣!对啊,神凰!就像那晚在岩浆池里看到的火凤凰,这说不定才是桑荫的真身!字不一样原来意思就不一样,他一直以为是皇帝的皇。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完桑荫脸色一正跟他俩说,“好!就这么办”!
不是,你一句话就完了?
陈星河和王一从后视镜对视了一下,一脸错愕,但是……好象……,哎就这么着吧!
陈星河想起来有一回在山里的时候被一群疯狗追,他吓得没命的跑,跑了二里地见跑不掉索性操起棍子跟那群疯狗干,比疯狗还疯狗,却是把那群狗都吓跑了。
从此他心里就做下病了,见了狗下意识就跑,跑不赢回头干他丫的,好像也没输过。
但是从桑荫的语气里却是听不出来一点儿害怕。无论她真身是什么,但是这一世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桑荫卖过血,捉过鬼,黑松山上降过妖,岩浆池里曾化灰,一个女孩子迎面生活所有扑面而来的磨难,他又有什么好怕的?
用最强的心态,直面最差的境遇!从前是他一个人,现在,他们是一家人,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就对了。
陈星河脚踩油门,把车开到了200迈。胸中也升起万丈豪情!男子汉大丈夫,最好不过是功成名就,最坏不过出师未捷,马革裹尸!他们陈家这么多年仿佛被诅咒了一样个个短命,算起来他好像也没几年活儿头了,也早就无所谓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