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凌岫喊他喝酒姜宴还意外了一瞬,以为这人很会喝酒,然而等他们点菜时,只听凌岫专门为他点了好酒,而他自己的则是清淡的果子酒。
姜宴:“……”
等伙计送来席面,退出去关上门,凌岫拿起自己的果子酒壶。
“姜宴,我先敬你一杯,之前救命之恩一直没找到机会请你吃饭,今日补上!”凌岫给自己斟满一杯清淡的果子酒,毫无准备,一饮而尽。
“……咳咳咳。”凌岫被辣的一激灵,不是果子酒吗?
“好辣,咳。”凌岫感觉自己喉咙辣的慌,他摇了摇头,拍一下脸颊,感觉发热。
“凌姑娘!”姜宴一惊,拿过他的酒壶一看,哪里是果子酒,根本是满壶烈酒。
凌岫这下意识到自己完犊子了,他是一杯倒啊一杯倒。
“可能是伙计送混了,你还好吗?凌姑娘?”姜宴看凌岫一副酒醉的样子,不由后悔没有阻止他喝酒,原以为是果子酒。
现在凌岫已经泛起醉意,晕乎着脑袋,反应半天才听懂姜宴说酒被送混了,他晕红着脸,眨巴着眼睛看姜宴,暂时还没有发酒疯。
姜宴喊伙计再送一碗解酒汤来,他无奈地看着凌岫乖乖坐着,撑着腮帮子看着他。
而凌岫迟钝的脑子还在想,他们来这里吃饭,然后干什么去。想着就记起赐婚一事,于是现在口无遮拦对姜宴开口:“姜宴兄,可怜我俩都是赐婚的受害者,你厌女,我恐婚。”
凌岫可觉得自己说得太对了,并且脑子现在属于人间清醒!
没错,他就是觉得姜宴有些厌女,因为平时姜宴跟他接触都是能不碰触就不碰触。
凌岫小心眼地记着泼奶茶那次,姜宴嫌弃他,连污渍都要他自己拿帕子擦。
“什么厌女?”恐婚他知道,可是他什么时候厌女了?姜宴很惊讶地看着凌岫,感觉这人现在表现还很正常。
“你别装了,平时跟我都避免接触,你不必太过害怕,我是……我单纯拿你当兄弟呢。”凌岫略微大舌头地说话,差点说出自己是男人。
“……”
正好伙计送来解酒汤,姜宴不欲再讨论这个厌女问题和兄弟关系。
他试了试温度,适合入口,推到凌岫面前:“凌姑娘先把解酒汤喝了。”
凌岫听话的试了一口,感觉又酸又泛甜,平常时候他会喝,但是现在晕乎着脑子的凌岫觉得,这是什么鬼玩意儿?
喝了一口吐了,摇头拒绝:“不好喝,你喝吧。”
姜宴:“……”他看看凌岫的神情,这会儿倒是确定对面那人已经不清醒了。
居然是个一杯倒,难怪要点果子酒。不过他这会儿看着凌岫反应迟钝,脸颊微红,美目盼兮,不禁轻笑一声。
“凌姑娘,你醉了。”
“你才醉了,你不要喊我姑娘,你可以喊我名字或者叫我贤弟。”凌岫睁着眼盯着姜宴,他觉得对方在忽悠他。
姜宴现在知道他醉了当然不会跟他较真儿,于是开口:“好的,凌岫。”至于什么贤弟被他自动忽略。
“嘿嘿嘿,你是~嗝~姜闲逸。”
这会儿凌岫感觉很高兴,他终于可以和别人一样可以光明正大地称兄道弟,仿佛美梦成真。
于是凌岫高兴的不顾劝阻和姜宴对饮,潜意识中觉得自己应该慢慢喝,没有第一杯那样毫无防备一口闷,倒是好过些许。
“闲逸,嘿嘿嘿,姜闲逸,你看我像不像男人?”凌岫酒意上头,这会儿感觉自己特别轻松,仿佛一直以来无形中束缚着他的东西解开了。
姜宴:“……”
一边喝一边闲聊,吃的倒是不多,姜宴劝阻无果随他去了,反正都已经醉了,想醉就醉一回吧。
酒过三巡。
“嘿嘿嘿,我有,一个秘密、嗝,不告诉你,嘿嘿嘿。”
凌岫打着酒嗝,都不知道在说什么了。
这个雅间支着窗户,凌岫醉意朦胧地看着外面隐约的灯火,再看看古色古香的房间,还有一身圆领箭袖袍服的姜宴,迷迷糊糊地想这里是大延。
凌岫晕红着脸,醉意熏熏。
不禁端着酒杯摇头晃脑自言自语:“魂、不知来处,嗝~身不知、去处……,苍天误我……嗝~”末了发出叹息。
姜宴一顿,放下酒杯,“身在此处,魂亦在此处。”仗着凌岫现在不清醒,姜宴按着左胸口看着面前人轻声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