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万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把生意做到京城……然后他又默默设计了一些平价的产品,这才是广大妇女朋友的市场。
“你要做普通款的?”阮玉瑶侧目。
“对啊,这些普通人群更多啊,不能忽略她们。”
凌岫又开始忙起来,前日下了雪,今日才融化,他出去了一趟回来。
正走到篁竹院门口,看见紫菱,她着急喊他,“阿岫,小姐找你,快点。”
他一惊,赶紧跑进屋,就见阮玉瑶无声地流眼泪,“阿娘,你不能丢下我。”
夫人努力抬手想摸她的脸,玉瑶赶紧握住,“阿娘,我在。”
他趴在床边,夫人费力看他“……瑶儿好好活着……阿岫,你陪着她。”她喘息了一声,费力睁着眼睛,落下泪来,“阮棱之…。。你来接我了…。。”她的手缓缓沉下来。
凌岫心中忽然有种尘埃落定之感,眼睛酸涩,他知道夫人其实已经坚持了很久,只是坚持不住了。
那日看见她咳血,他就有种预感,这一日迟早会来,他已经送走了很多故人。
谢老太爷今日回来迟了,没来得及见夫人最后一面。听到夫人病去的消息,便晕倒了。
凌岫陪着阮玉瑶,她无声哭着,泪如雨下。李管家和谢府管家,一同安排人手,布置后事,须臾片刻,府门口已经挂了白幡。
“玉瑶……”凌岫担心的唤了一声,“玉瑶?你还好吗?”她不哭也不动,木楞地看着床顶。
昨日阮玉瑶哭晕了,今天午时才醒,眼睛肿了,凌岫给她敷过,还是很明显。
犹豫一会儿,他问,“你要去灵堂吗?”
“阿岫。”她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他们会团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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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应过来,只说:“会的,会在另一个世界相遇。”
“阿岫,我想洗漱。”
“好。”他喊紫菱和丫鬟们去打水来。
等她收拾好,喊紫菱给她穿了一身孝服,去灵堂磕了头,她再去寿康院看望外祖。
“玉瑶。”谢老太爷,年轻时丧妻,老年丧女,看见阮玉瑶不禁悲从中来,“可怜的玉瑶,流萤,她想不开啊……”
阮玉瑶握住外祖的手,“外祖父,您注意身子骨,保重。”让他躺好休息,“阿娘心中太苦了,我不怪她,我已经长大了,该为自己负责。”
凌岫心中微叹,离别苦。
这时林嬷嬷走进来见礼,“老太爷,小姐,夫人有遗命。”
林嬷嬷拿出夫人的绝笔信,原来这一年来大多是林嬷嬷在夫人身边照顾,受夫人交代,把信给阮玉瑶和谢老太爷。
又惹得众人抹泪,谢老太爷看过信,看向阮玉瑶,“既然流萤想回陇州和将军合葬,宜早不宜迟,今日准备妥当,玉瑶明日就启程。”
他吩咐大管家找顺丰镖局护送,安排人收拾行李。
第二天一早,一行人整装待发,基本上还是来时的人,不同的是轻装前行。
天气寒冷,偶尔出太阳,棺柩放置了很多冰块,有六匹良驹轮换拉车。
基本不停车,一路在野外前进,这回却没有凌岫初次醒来那会儿艰难,他裹着斗篷穿着厚实陪着阮玉瑶在马车上。
本来没安排林嬷嬷一起,但是她坚决要跟着,说要定居陇州为将军和夫人守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