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一愣,难道这个方法真的不适用?
也是,毕竟朝代不同,这种策略可能会出现“水土不服”的问题。
而张彻一脸疑惑地看着周士奇,仿佛在看着一个难解的谜题。
这一方略切实可行,对于如今的朝堂无异于一剂猛药,不知老师为何不采纳。
周士奇见秦毅吃瘪,微微一笑,指了一下挂在墙上的画:“这幅画还没有题诗,你来做一首,如能令老夫满意,便同意你!”
“做诗!”
秦毅看了一眼周士奇墙上挂的《竹林图》,眼睛一亮,嘴角微微翘起,随即吟诵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周士奇和张彻都听傻了。
没想到秦毅出口成诗,而且还是一首不逊于之前那几首的好诗。
别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写出一首,这家伙却像喝水一样简单,你说气人不气人。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周士奇轻声呢喃几遍,深深地看了秦毅一眼。
这首诗就像一把利剑,直直地插入他现在的内心。
如今的朝堂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他也只是在勉强维持。
而且陛下宠幸阉宦,性情越来越难以捉摸,最近又迷上了长生之术,已不是当年那个儒雅仁爱、恭俭爱民的太子。
“去吧,明日清晨过来取文书!”
周士奇回过神来,端起茶杯,下了送客令。
“阁老,萧家我回不去了,能不能在你这儿……”
秦毅装作没看见,话说一半,哪知周士奇摆摆手,直接赶人。
“老师,秦毅有大才,为何同意他去北境?”
秦毅离开后,张彻一脸疑惑地问道。
“以前,我只以为他会作几首诗词有些才华,不过只是文人而已,但今日他让我刮目相看。”
“他是难得的经世之才,我们必须保护好他!”
周士奇将墙上的《竹林图》摘了下来,放到了书案上。
“老师的意思是,让他去北境避开朝堂争斗?”
“他如果去白鹭书院,必然会贴上白党的标签,那些阉人绝不会放过他!而且,他那方略很好,但现在还不是施行的时候,那些人会像饿狼一样把他撕碎。”
“等时机成熟,再招他回京!”
“老师用心良苦,但愿秦毅不会让老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