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道丁将自己两次被掳的情况都说给陶宗遇听,陶宗遇见乾道丁并没有中毒,只是忽悠李继迁与那神秘人的,心里放下心来,只是觉得可惜了自己祖传的陶氏心法。
陶宗遇又与乾道丁商量好了,如何去就会许宗朝等人的疑问。他二人商量好的说辞就是:也如魏道才、刘道亮二人一样,掳走乾道丁的原因也是想逼问一丈天魔掌与《黄帝阴符经》的下落,乾道丁也同样一无所知,然后就将乾道丁丢在汴河的河岸上,乾道丁然后回来时,正遇上师傅陶宗遇。
当葛居渊与任居长到上清观时,陶宗遇与乾道丁还回来不久。
听说乾道丁回到了上清派,与陆显德、万秋碧、谭芳香不同,并非因两教相争,而是逼问一丈天魔掌之事,葛居渊有些头痛。
果然,陶宗遇一见到葛、任二人,便怒道:“如果不是葛道友,我派的弟子,也不会受这么大委屈,这笔帐到时是得与你上清派算算。”
葛居渊只是苦笑一声,将自己的来意说了出来,听到葛居渊的意思,陶宗遇心里一亮,顿时想出主意。
陶宗遇愤怒地道:“原来是佛教恬不知耻,为了在比试中赢我道教,竟然掳掠道教弟子。待与佛教算了帐后,再来说我们两派的恩怨。”
许宗朝忙提醒道:“师兄,灵宝派弟子是在摔跤场找到的,那程开山也是承认此事,但我派弟子,究竟是不是他们所为,还不能肯定。”
陶宗遇冷笑道:“师弟,你还不明白?他们先是掳掠我派弟子,然后与我比试前夜,故意引我出去,一者是打探我的武功,二者是想击伤我。他们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在比试中胜了我们,那什么一丈天魔掌、《黄帝阴符经》只是幌子而已。”
许宗朝道:“那同衍与程开山武功虽高,但还没高到能从上清派无声无响掳走我派弟子的地步,况且,二人只有两双手,也忙不过来呀?”
陶宗遇哼了一声,道:“灵宝派弟子不是被迷香迷晕后掳去的吗,道丁、道才、道旺肯定也是中了迷香,所以才会无还手之力。至于帮手,众相寺内也是高手不少呀,贫道与同衍比试那天,众相寺的和尚不都在场吗?众相寺肯定是同谋。”
许宗朝反驳道:“众相寺?可我们两派与众相寺并无恩怨。”
陶宗遇道:“师弟,你真是糊涂,众相寺是佛教,而我与同衍的比试,可是牵涉到两教。”
许宗朝喃喃道:“难道真是这样?”但他心里还是充满了疑问。
任居长闻言道:“这事,只怕还真是如陶道友所讲一般。他佛教明里挑战我上清灵宝两道教派别,暗里玩花样,就是欺我道教太甚,如我道教不给他佛教点颜色看看,那我道教今后怎么在江湖立足呀?”
葛居渊接着道:“这不仅事关我灵宝派、上清派的声誉,更关系到我整个道教的名声,故来贵派商议。”
陶宗遇就想着如何将乾道丁掳掠一事与一丈天魔掌、《黄帝阴符经》撇开,将水搅浑,二来,自己乃上清派第一高手,却只与名不经传的佛教同衍不相伯仲,这让他陶宗遇的面子上很挂不住。只是毕竟心虚,不敢太往两教相争上靠,便道:“正是,如今在汴梁城,道教就上清、灵宝两派有些势力,他佛教众相寺弟子众多,还有同衍、程开山等弟子,我上清、灵宝两派就联合起来,再发出英雄贴,凡是在汴梁的道教弟子都要联合起来,与那众相寺及同衍、程开山再比试一番,将他佛教的气焰打压下去。”
许宗朝沉吟片刻,道:“既关系到整个道教的声誉,贫道也是支持的。我正有个消息要告诉师兄,己收到句容总教消息,司马师兄、何师弟率领的支援队伍近两日内就将抵达汴梁。”
闻言,陶宗遇兴奋地击掌道:“好,好。”
陶宗遇心内得意,然后对着葛居渊与任居长道:“那众相寺高手虽多,你灵宝派给我上清派掠阵就是,看我上清派如何为道教争得名声。”
葛居渊、任居长想不到,上清派会从总教派出支援队伍来,葛居渊见陶宗遇看轻灵宝派,并不示弱回敬道:“同衍、程开山既掳掠我灵宝派弟子,我灵宝派岂能当了缩头乌龟?况且,我灵宝派可是道教大派,又岂会失了道教面子?”说完,又补充道:“许道友言之有理,只是掳走我派弟子的是程开山,与那众相寺似乎并不相干。”
陶宗遇冷笑道:“是不是你灵宝派怕了众相寺?你们怕,我上清派可不怕,贫道一定要去众相寺讨个说法。”
被陶宗遇一激,葛居渊道:“贫道怎么怕了?纵使众相寺与掳走我派弟子无关,既关系到两教之争,贫道自会率本派弟子与贵派一并与他佛教切磋切磋。”
许宗朝见葛居渊也是如此说,便附和道:“虽说程开山与同衍均是佛教中人,但并没有证据显示众相寺参与掳掠我们两派弟子之事,如果无凭无据去众相寺,师出无名。”
陶宗遇道:“许师弟,同衍与程开山既以佛教弟子身份挑战我教,无论如何,我们绝不可示弱于佛教。”
因为许宗朝的坚决反对,两派并没有商量出具体的结果来,便也只好暂时将去众相寺的事放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