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白二人从重阳观走到街上,发现一个人,板着脸,满脸不高兴的样子,走进了一家药铺,白依清眼尖,道:“我见过那人。”张文直闻言看去,笑道:“我也见过此人。此人昨日里跟踪过我,就在兄弟你之前。”
白依清笑道:“像大哥这般箭术,肯定不是一般人,昨日里我回来时,虽未全程看到,但那箭法我看到了的,焦广平大人又与我说起,我便好奇,也跟踪了大哥。”
张文直笑道:“如果不是跟踪我,我们兄弟还没这么快认识呢。此人是不是人称黎三哥的?”
白依清笑道:“正是此人。是那西北来的李保吉身边的人。”
张文直道:“这李保吉从西北来,在这京城里抛头露面,又好像笼络人员,到底是何用意呀?”
白依清道:“这也正是大家所迷惑的,昨日里,大哥在校场,我开始没在,就是打探这些人了,他们去了齐王府,又去了二皇子府,他们到底想干什么呢?”
说话间,在外称黎三哥的李继山从药铺里急匆匆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包药。
此时一驾马车正横过来,李继山走得太急,马头就快与李继山相撞了,那马车夫连忙拉住马头转向,马头迅即转向一边,不承想却撞上旁边另一人。
马车夫连忙向那人道歉,那人很生气,并不领情,恶狠狠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没见大爷我在这边。”马车夫只能忙不迭地道歉,这时,车帘掀开,一阵香风扑来,一个美人探头出来,娇滴滴问道:“怎么回事?”
只见她美目流盼,桃腮带笑,气若幽兰,,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未语先带笑,说不尽的温柔可人,好一个艳丽大美女!李继山见过的那些美女,此时顿时全部黯然失色,顿时看得有些呆了。马车夫回道:“小姐,不小心撞了人。”
被撞的那人对美女似乎有着天然免疫力,神态没有半分改变,大声道:“你的马车撞人了。”那美女忙道:“不好意思,奴家乃白帆楼周横波,因急着赶路,冲撞了尊驾,奴家向您陪罪了。”
白帆楼周横波?难道就是那东京八艳之首的周横波?李继山听得这名字,心里狂喜,想不到在此地碰到东京八艳之首的周横波。周横波感觉到有人盯着自己,便向李继山看去,她可见惯了男人的各种眼光,便莞尔一笑,这一笑,顿时把李继山的魂都笑掉了一半去。
被撞的那人却不管你是周横波还是王横波,拍了拍身上的衣服,道:“我可是要去一赴个重要的宴会,把我衣服弄破了,我怎么去见人?坏了我的大事,你可顶当不起。”
周横波以为说出名头来,别人都会买她三分面子,想不到此人如此不解风情,心里有几分诧异,口中道:“都是奴家马车夫不小心,尊驾的衣服,奴家赔你一件便是。”
李继山却大步走到那人面前,道:“我帮你看看你的衣服哪里脏了?”用手拿起那人衣服瞟了一眼,接着道:“哪里破了?分明是想讹人吧。”
那人见周横波是个女子,倒还有几分相让,见是李继山,顿时恶狠狠道:“本大爷的衣服也是你能摸的。”一掌向李继山的手劈来。
李继山岂能让那人劈中,手一缩,那人却劈了个空,那人顿时大怒,又是一掌向李继山打来,二人顿时打斗起来。
周横波见二人打了起来,忙道:“两位莫打,如因奴家而伤了和气,奴家担待不起。”李继山大声道:“周小姐,此厮存心讹你,待我替你教训教训他。”
旁边看的白依清不禁好笑,道:“这黎三倒是个痴情种子呀,懂得怜香惜玉的。”
张文直心里只是纳闷,没说什么。
那边李继山与那人在街上打得不可开交,围观的人倒是越来越多,一半是看热闹的,一半是看周横波的。周横波心里急,道:“奴家还赶着齐王府中,如有得罪之处,二位来白帆楼找奴家便是。”
那人听到周横波话语,跳出圈外,向周横波问道:“你是去开封府尹、齐王府中?”周横波回道:“正是,今日里,齐王府中有贵客降临,齐王府管事的来请奴家去助兴。”
那人听到齐王名字,顿时放下声音来,道:“我也是要去齐王府,你既是去齐王府的,便不与你计较。”
李继山听到齐王二字,便想起李继迁的嘱咐,也不纠缠,向周横波道:“小可黎三,久闻小姐芳名,今日里有缘一睹小姐天颜,果然是倾国倾城,冠绝天下呀。”
周横波眼波流转,从怀里拿出一名贴,递给李继山,道:“奴家谢谢尊驾,下次持此名贴来白帆楼,自会优先。”
李继山看来周横波马车离去,目光盯着马车,久久不愿眨一眨。
白依清道:“这齐王府今天请的贵客会有哪些呢?”
张文直接口道:“齐王可是将来要继承皇位的,这可轻易惹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