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靠近了古堡,江小夜竟真的嗅到了一股血腥味。不会真有野兽吧?
古堡的城墙已经坍塌,趴在外面能够看到里面的一切。两人蹑手蹑脚靠近城墙,趴在废墟上探头向里面张望。
看到里面的情景时,青雪吓得张大了嘴巴,江小夜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
在昏黄的灯光下,能看到古堡院子里有一条钢索,一端连接院子中央锈迹斑斑的铁柱,另一端通过古堡黑漆漆的拱门连到古堡深处。钢索上倒挂着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其中一个中年白人男子的头颈部全是血,被血浸透的衣衫被风撩动,他的胸腔还在无力地一起一伏,虽然没死,但也仅剩下半口气了。绑着他脚踝的绳子还在晃荡,男人的腿不时地抽搐一下。
一个矮瘦的红帽子低头看了看中年男子脖子下的木桶,摇了摇头。他抓着男人的头发往上一拎,中年男人已经昏迷,他的脖颈处一条五六厘米长的刀口,血正汩汩地流进木桶中。
“想不到这么大的身板,就放了这么点血。”矮瘦红帽子扭头对另一个胖红帽子说。
“可能是血管堵上了,你就不会用刀子捅捅啊。”胖红帽子说完,对他身后的十几个红帽子说:“别愣着,快把这年轻人的骨头敲碎,能多弄一点儿血就别浪费。”
矮瘦红帽子从腰间拿出尖刀,对准中年男子脖子上涌着暗红色血的刀口,噗嗤一下直捅进去,然后猛地抽出来。一股黑血从脖颈处喷出来,落入木桶中,但很快就停了。
与此同时,倒挂在钢索上的中年男人终于不再动弹。“看来真放干净了。”矮瘦红帽子用力把中年男子往城堡里一推。男子就一荡荡地顺着钢索向城堡深处滑去。滑向那个不时有牛叫声传出来的房间。
另一个年轻男子惊恐地睁大了眼睛,由于嘴上勒了一根布条,他只能发出轻若蚊吟的哼哼声。他见所有红帽子都朝他围过来,便开始疯狂地挣扎起来。
那群红帽子不知从那儿拿出一根根手臂粗的木棍,狞笑着抡起木棍朝年轻人的脊背、胸前和腿上砸。年轻男子痛得一阵乱颤,嘴里不停地哼哼,拴着他脚踝的绳子不停晃着,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像是随时都要断裂一样。
木棍打在那人身上,就像打在装面粉的破口袋上一样响。不时还能听到骨头断裂的脆响,每听到这种声音,所有红帽子都会停下来,认真聆听,像是在欣赏一场高雅的音乐会。
很快,年轻男子就晕了过去,他浑身上下的衣服都被鲜血阴透。
“愣着干嘛!还不把木桶搬过来!”胖子扯着男人的头发,用力把他的头往上拉,露出白皙的脖颈和小手指粗细的血管。
矮瘦红帽子招呼一个红帽子帮他把木桶挪到年轻男子底下。江小夜看那俩红帽子笨拙吃力的动作,不敢想象那木桶有多重。江小夜借着昏黄的灯光,认出来那是一个酿制葡萄酒用的木桶。
倒挂着的年轻人醒过来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浓重血腥味,惊恐地再次闭上了眼睛。他想挣扎,但浑身的骨头都像脱节了一样,根本没法控制。剧烈的痛从身体的各个角落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忍不住再次哼出声来。
“嘿,还没昏过去。这下子更有意思了。”胖红帽子喋喋地笑着说。他从矮瘦红帽子手中要来那把刀身上还残留着半凝固的殷红血迹的尖刀,拿在手中仔细看了看,锋利的刀刃上流淌着银色月光,映出他那口恶心地黄牙。
“放血的刀,越锋利越好。”话音未落,胖红帽子一刀刺进年轻男子的喉管,那把刀将年轻男人的脖颈刺了个对穿。带着血沫的血液,从年轻人脖颈上流进木桶。
“记住,放血时千万别捅破颈动脉,否则血会一下子喷出来,溅得到处都是,很浪费。”胖子边拔刀抽出来,边扭头对身后的红帽子说,那感觉就像是一名老师在给学生上课一样。
年轻男子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一股温热的东西堵在他的喉咙。他咯咯地咳着血沫,喘息声越来越粗重。
“来,你过来试试。”胖红帽子对身后的一个红帽子招了招手。那个红帽子竟有点受宠若惊,不敢置信地接过胖红帽子手里的刀,颤抖着抓着年轻男子的头发,把他的头拉起来。
那年轻男子开始浑身痉挛,一双眼睛惊恐地瞪着。这个红帽子吓得手一松,差点没抓住年轻男子的头发。他咬了咬牙,闭上眼一刀戳过去,接着,满脸温热,甚至嘴唇里都有了一点咸腥的味道。
“该死!”胖红帽子冲过来,夺下那个红帽子手中的刀,很心疼地说:“浪费啊,全喷出来了!”
江小夜和青雪脑海里全是血喷溅出来的那一刻的画面。青雪感觉胃里一阵恶心,差点吐出来。很快,男人的身体就僵直了。胖红帽子用力推一把那年轻人,年轻人的身体像皮条一样,摇摆着向另一端滑过去。
胖红帽子看一眼木桶里的血液,摇摇头:“浪费了那么多,这些血还不够啊。”说完他看一眼旁边的红帽子,“山上的人都抓来了吗?”
“还有一对小情侣在北面,没来得及去抓。”红帽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