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烛光见自己已大占上风,不由得更为得意道:“哈!小贼终是无计可施啦,现下方知求恳于本公主。也罢,念在你对我姊妹二人痴心一片,今日便将此绝境之密说与你知,亦无大碍。”言至此处,烛光既将此茧中秘奥,择其紧要之处向吴铭娓娓道来。
说起此茧,其本名原为“祖蚕之茧”,乃是混沌初分后,嫘祖以始蚕之丝制成。其内空无一物,唯留一片寂炎。之后又不知已历几百世,偶为奇肱长老所得。而此长老恰是一位不世出之隐者,既得此宝,不久后便以所负绝顶才智勘破“祖蚕之茧”中秘奥,继而由此悟得一门修行“圣光奇目”神功之法,后又陆续将国中洞府依此茧形制筑成研习功法之所,以供后世子孙中佼佼者,皆可参悟奇肱要术。
烛光说到此处时,忽念起楚楚自幼便质于帝畿,为何亦可使出“圣光奇目”神功,当真令人难以索解。欲待向吴铭问起时,不料吴铭却抢先颔首开口道:“原来如此,想来尉迟二哥幼时应是于此类洞府之中修习过奇肱秘术,故此方可令魔眼张目!唉,此中缘由,若非烛光妹妹解说,只怕吴铭绝难猜到!”
“哼!小贼居然会念及本公主之惠,当真难得。嘻嘻,稍后自然有你好处,不过眼下你须先行将宵明姐姐为何不经奇肱仙洞,而修成神功之事说与我知,烛光方可授你破茧之法!”烛光说罢,便悠悠向吴铭瞥去,眼中重又秋波荡漾,似是大有再与他亲近一番之意。
吴铭见状,忙低咳一声,收摄心神,垂目将之前楚楚以赤丹神珠疗伤之事大致说了一番。烛光闻之,出神半晌,方回道:“不意帝畿所存世间至宝亦不为少,竟阴差阳错成就了姐姐身中所蕴神功。好!既如此,烛光便将破茧重生之法吐露,望铭哥哥此次莫再推诿!”
听得烛光对自己称谓忽变得如此亲昵,吴铭心中不由大奇,忙问道:“烛光妹妹有何见教,但说无妨,不必如此抬爱于在下!”
不料吴铭话音方落,烛光立时低眉垂首,神色忸怩,大显柔媚,哪还有半分往昔骄横之状。不过如此一来,却更增其倾城丽色。吴铭见了,瞬间不由得胸间一震,竟尔痴痴立于当地,浑然忘却了此刻身处绝境之忧!
待优柔片刻后,烛光方缓缓抬眼重又向吴铭望去,见他为自己容颜如此倾倒,不禁“噗嗤”一笑,掩口羞道:“烛光与宵明姐姐本为一体,自愿如此唤你,难不成铭哥哥仍觉呼你为‘小贼’更为受用么?哈!”
吴铭突闻烛光应答,心中一惊,即刻回过神来,知适才大为失态已为烛光所见,一时间不由大感惭愧,片刻后方讪讪回道:“烛光妹妹所言极是,吴铭自是更喜妹妹如此唤我。”
“如此便好,原本铭哥哥不曾知晓其中缘由,烛光亦不怪你,且听小妹再细细道来。虽说祖师长老依此茧重又建了数座混沌洞府,不过诸洞府功效却远不及‘祖蚕之茧’,唯可用之修炼‘圣光奇目’之类我族入门神功。而若欲悟更高一层绝世功法‘神?灼日’则必于此茧中方可大成。”烛光见吴铭一时手足无措,不由心中暗笑,只是此时已言及紧要关节,不宜多搁,便不再与之调笑,重又为其解说了一番。
吴铭听罢,当即点了点头,应道:“原来如此,‘神?灼日’神功之名,妹妹于在下宅中确曾对我等提起。不过那日妹妹言及此功法之时,说是需与令姊同修便可成之。为何今日却又改口需我相助,还请烛光妹妹为在下言明!”
烛光见吴铭又直言问起,陡然间娇羞不胜,良久过后方细若蚊蝇般垂首回道:“此神功确须二人双修,只是,只是,只是。。。。。。”接连说了三句“只是”后,烛光已更为羞不可抑,难以启齿再言了!
见此情状,吴铭不由得愈是心奇,不过烛光神色如此羞赧,却不便太过追问,只得凝神私下揣度。待得沉吟半晌后,方心念一转,恍然脱口问道:“难道此‘神?灼日’功法竟须男女二人合修不成?”言毕,心中暗想:“人道奇肱邪法甚多,果非臆断。她二姊妹魔眼奇目邪术已生出诸般事端,此‘神?灼日’必然远有过之,嘿!今日即便受困于此,亦万万不可助纣为虐!”
烛光听闻吴铭已然猜中,立时大为欢喜,螓首轻点。只是她年齿尚稚,心中洁璧无瑕,于男女之事懵懂未解,此刻仍是略感羞耻,不敢抬首回望吴铭。
吴铭见烛光已然首肯此节,沉吟片刻后,终是向烛光劝道:“吴铭此心虽倾慕于妹妹,只是你我二人若在此行那败德之事,岂不有负楚楚之恩义?望烛光妹妹再思良策,尽早脱了此茧中之困!”
烛光闻吴铭竟似欲拒却双修神功之请,不由得由羞转怒,即刻昂首忿然道:“小贼当烛光乃是何等卑贱之女子么?若不以‘神?灼日’神功将此寂炎混沌之境劈裂为清浊天地,我二人又怎能逃出生天。你若有他法,尽可一试,如仍不见功,你我在此闭目待死便了。亦好过此刻受你贬损!”
眼见烛光已动真怒,吴铭不禁暗生悔意,思之再三后,心道:“事已至此,不若先向烛光求教一番此邪功如何修成之法,再依此定夺后计!”念及此节,吴铭便又开口再劝道:“在下口不择言,惹恼了烛光妹妹,实是不该!万望妹妹莫怪,吴铭在此谢过了!之后应如何修习此神功,尚请妹妹指点一二!”
闻听吴铭愿从己意,烛光方怒意稍敛,啐道:“呸!小贼崖岸自高,不将本公主放在眼中。此刻又假意相求,当烛光不知么?不过此间唯有你我二人在此,唉,烛光只得委身求成,全了你这小贼之艳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