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着紫衫的年轻女子从街角怯生生地走了出来,在二人面前福了福,低声道:“辛捕头,小女子范小玉,有下情陈报。”
“范小玉!你就是打鱼那个范老头的女儿?”
范小玉点了点头,道:“你认识我爹?是不是他又犯什么事,被抓到衙门里去了?”
听她说话,显然还不知道自己父亲已经死了。
辛大力一时语塞,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段枫雪道:“范姑娘,你说有事跟捕头说,是何事啊?”
范小玉道:“我想先问问我师傅的病怎么样了。”
段枫雪呀道:“谁是你师傅?”
范小玉道:“哎呀,我忘了说,封三娘便是我的师傅。”
段枫雪道:“她的‘病’挺严重,不过你放心,还有的救。”
范小玉抹了抹眼泪,道:“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师傅。”
辛大力道:“你为什么这么说,她的‘病’很古怪,跟一般人不太有关系。”
范小玉道:“我知道,都是因为那面龙纹铜镜,那面龙纹铜镜原本是我的。”
辛大力听了这句话,立刻道:“这里说话不方便,你随我回衙门吧。”
回到衙门之后,范小玉交代了龙纹铜镜的来历,原来这龙纹铜镜是范老头交给她的,让她在群玉院里找人卖了。
“你爹交给你一面镜子,然后让你找人卖?”辛大力似乎有点不相信。
“没错,爹他有时候会拿些古董来让我卖,说是群玉院里有钱人多,识货的也多,说不定能卖出个好价钱。”
“你卖出去过吗?”辛大力又问。
范小玉摇了摇头,道:“他每次拿来的东西旧是旧的,但似乎都不是很值钱的东西,或者说一眼看不出很值钱,是以并不好卖。”
辛大力道:“这面镜子一直在你手里,直到被封三娘看到为止?”
范小玉道:“是的,有一回我在房中梳头,师傅忽然走了进来,她一看到那面龙纹铜镜立刻就被迷住了,一句话也没说拿起镜子就回了自己房间,从那之后便是日夜对着镜子,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当年做头牌时的往事。”
段枫雪道:“她晚上可有做怪梦或者梦游。”
范小玉道:“原来你懂那么多,难怪一出事老板娘便说要去找你。师傅晚上会起来对着镜子化妆,还会割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抹在镜面上。”
段枫雪惊道:“不好!”
辛大力问:“怎么了?”
段枫雪道:“原本这妖物只是迷人心智,若它还需要人血,那么就证明它想要提高自己的魔力,要害更多的人!”
范小玉道:“没错,师傅入了魔之后不但用自己的血,还会取那些客人的血。”
辛大力道:“莫不成她杀人了?你怎么不早说!”
范小玉道:“不,不,师傅没有杀人。她的容貌越变越漂亮后客人也越来越多,每次她都会把客人灌醉,之后趁着人家睡死过去之后用针刺眉心,取出血来抹在镜子上。”
辛大力道:“你既然早在暗中看到了这一切,为什么不说出来?”
范小玉哭道:“是我不好,我有私心,爹把我卖给了师傅,我想她要是出了什么事,也许我就自由了,是以…是以明知道她在半梦半醒间做的事很危险,却。。却不愿告诉任何人。”
辛大力道:“把你卖到青楼去的是你爹,要恨你该恨他。封三娘毕竟是你师父,朝夕相处,难道真的没有一点感情?你忍心吗?”
范小玉哭地更厉害了:“我,我好害怕,我不想待在群玉院,一天都不想待,我想回家,我想我娘。”
段枫雪怒道:“你责怪她做什么,都是你们男人的错,是她那个死了的老子的错!”
范小玉一愣,道:“姐姐,你说什么?我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