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共同讨厌的对象,可以让新认识的人们迅速地形成一个小团体。在团体当中,责任会变得分散,这意味着每个人的攻击可以承担更加小的代价——不负责任的情况会逐渐开始浮现。”
这原本是达芬女士告诫她不要小看群体当中的责任心理的力量,但很好地和丹妮卡的性格模型契合了。
斯莱特林们时常为了自己的利益斗争,多数顺势发展之辈。
这意味着,如果一个声音成为主流,不损害他们的利益——甚至有可能让他们成为一个“好人”,他们不会选择成为打断这种事件的人。
而在人们相互不认识的现在,玛嘉成为了一个好的献祭品。
这是一个糟糕的事件,并不只是因为这个事件为当事人带来的伤害,而是难以逆转的形象。
玛嘉询问克劳尼亚的看法,克劳尼亚深刻地明白,玛嘉没法过上她想要的原本的日子了。
心里的芥蒂一旦存在,双方将很难再建立起紧密的关系。
于是克劳尼亚回应她:“没有什么办法,玛嘉。”
玛嘉不可置信地看向她认为目前唯一可能帮助到她的救世主。她得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糟糕回答。
“是的。”克劳尼亚回应她,“你们之间并不存在误会,玛嘉,也就不存在解开误会的情况。人们喜欢将这种情况称为一群好人的迷失,我不这样认为。”
虽然人们是可以改变的,但是在这个事情上,将自己身上的责任推诿到其他人的身上,这并不是一个“好人”会做出的事情。她想要维持的只是她自己的形象,和自己对自己好的定位,但这并不以伤害他人为前提。
而教会一个孩子应该如何去处理自己的错误,是社会和家长的事情。或许还有朋友,但不会是被欺凌者。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脱离你在的环境。”她说,“找到你自己的群体,脱离现有的群体,然后淡出人们的视线。”
“这怎么可能做到呢?”
“先忽略你觉得奇怪的声音。”克劳尼亚回答,“找到你喜欢做的事情,魁地奇,看书,研究魔咒,神奇动物,任何一个,然后去找总有相同爱好的群体,和他们待在一起。”
“如果有人光明正大的找你麻烦,点出核心的要点,尽量待在其他人能看见你的地方。然后,回过头去,制止这个行为。”
“大喊,大声地说这件事,最主要的是敢反抗,但不激化矛盾。”
“如果没有影响你的生活,用实际行动伤害你,就先忙自己的事情。”
“最重要的一点是,做好你自己,做好的自己,玛嘉。”
“或者等学习会的纳新。”克劳尼亚对着她笑了笑,“当然,前提是你得符合我们的入会条件。”
玛嘉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原本只是想要寻求一个庇护,却得到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这种事说的轻巧,她正是因为敏感,才在事情发酵之前闻到了山雨欲来的味道,怎么做才能无视那些声音?
她摇了摇头,被迫开始思考自己接下来到底想要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