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的!”
看着已经瘫软地像是废弃的木柴一般的摄魂怪,艾伯特小姐惊呼出声。
“这”卢平一时半会也没敢再去挪动摄魂怪的身体,毕竟他也不是很清楚这个生物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不会要我赔钱吧?”克劳尼问,“摄魂怪是什么保护动物吗?”
“保护动物?”卢平侧过头,用征询的眼神望着她,“那是什么?”
“就是,嗯一种麻瓜们对于珍惜动物的保护的法令?禁止人们屠杀或者在某段时间内禁止对这个品种的生物进行狩猎,之类的”
“我会替你解释的,克劳尼。”卢平的脸色不太好,他窘迫的生活环境没法让他再负担得起一笔可能的费用,谁也没想到这个斯莱特林女孩的呼神护卫会凶悍到把摄魂怪给当场咬死——还是拍死?
初来乍到,即使他想要把罪责承担下来,他也没这个能力,窘迫的颜色爬上了他沧桑的脸庞。
“但是,这也属于危机情形吧?”克劳尼反过来安抚这位忠厚老实的教授,“就像一个没法掌握狗的人放任自己的犬只进入到其他人的地盘,并且开始咬人的话应该没有人会责怪地方的主人用如此合理的方法来制止犬只的行动。”
“当然!”她评价,“摄魂怪比狗难看多了,我也对他们没有什么特殊的情节”
“对于某些并不热爱狗的人们来说,击毙反而是最快捷有效的方法了。”
“魔法部把摄魂怪放出来,又没法像管理警犬那样管理他们,反而让他们像是鬣狗一样在未成年人的聚集地狩猎——这只是一个魔法技术没那么完美的学生的一次平平无奇的自卫而已,教授。”
“这可称不上平平无奇,克劳尼。”卢平苦笑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我也希望如此,我会尽力为你争取所有有可能的权利的。”
这位教授新官上任,就承诺要为自己仅仅拥有一面之缘的学生争取最大的利益?克劳尼在心里犯起了嘀咕,他不会是传说中的老好人吧?
“嗯”克劳尼在黑暗里挑了挑眉毛,“那我先谢谢您了。”
卢平要去列车长室和列车长谈一谈,顺便帮助克劳尼并没有见过的乘务员看看车内的停电是什么导致的,然后恢复供电。
摄魂怪们被赶出去之后,车厢的温度就上升了许多。但这些小动物依旧围绕在列车的一旁,或许等他们重整旗鼓,又会不知道从哪儿钻进来。
“我得让他们别再偷偷地溜进来”卢平把门缝关地死紧,还不放心地检查了一遍,才推开了列车室的门。
卢平希望她在接下来的旅程里能够和他待在一起,小伙伴们已经分散在了各个车厢,她也没想好自己要去哪个车厢,按照他的提议是最好的。
等卢平从中央控制室出来,列车上的灯光已经恢复了。
“只是把开关关掉然后重新开起来就好了”卢平教授说,“据说之前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所以干脆放弃了。”
“可能是摄魂怪身上带着什么干扰磁场分为东西吧。”克劳尼跟着卢平往回走,哈欠一个接着一个。
“很困吗?”卢平半眯着眼睛,尝试适应刚亮堂起来的车厢。
“这种天气就是让人很困”艾伯特小姐嘟囔着抱怨,“在没发生这件事之前,我正准备睡一觉呢”
“确实是这样。”卢平看上去也颓了一个度,哈欠是会传染人的,他也跟着哈气连天起来。
莱姆斯·卢平从没想过自己能够和一个斯莱特林和平共处,即使是一个小女孩儿。虽然不排除因为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格兰芬多的学生,而是一个前往授课的教师,但是这种感觉还是让他有点儿新奇。
人们总是喜欢和自己相似的样态的。疲惫的艾伯特小姐和总是昏昏欲睡的他在现在这个场景里头异常的和谐,两人都对彼此的状态非常的满意,自然,内心的亲近感也比普通的场景亲近得多。
等两人走到列车最后的那一间车厢时,克劳尼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困到睁不开眼睛了,火车重新向前驶去,摇摇晃晃的感觉让人的心里不自觉地升腾起一种十分安稳的感觉。
“这可真奇怪。”她的抱怨几乎没有了声息,如果此时此刻她还清醒着的话,一定会为自己的状态感到奇怪。
卢平好笑地看着她:谁说这个女孩没有被影响呢?她看上去更像是被摄魂怪打扰的另一面,虽然卢平并不清楚她平时是怎样的状态,但是老天,没有人会对一个善良的学生苛刻的,即使她是一个斯莱特林。
“睡吧。”他搀了艾伯特小姐一下,女孩直接软倒在了他的怀里,居然是一点儿意识也没有了。
同样倒下的不止是艾伯特小姐。卢平用脚推开车厢的门,哈利侧躺在柔软的座位上,脸色算不上是好看。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凑在一起,就像是报团取暖的豚鼠,女孩的身上发着颤,几个男孩虽然没有那么那么夸张:至少没有哭起来。但是惊慌失措的氛围还是萦绕在车厢里。
是啊,是啊,小孩子有权利在他们想要睡觉的时候入睡
卢平把艾伯特小姐平放到车厢的座位上,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这才开始着手处理眼前的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