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旭成的运气不算好,他摸到的第一个小院内,就有人居住。记旭成从腰间摸出匕首,慢慢的将门闩挑了起来,为了不让门闩落到地上,记旭成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一点一点的将门闩向一边挪动,直到房门能够推开。
记旭成不敢将房门完全推开,只是推开到能让自己钻进去的缝隙,整个人就顺着这个缝隙钻进了房间,进了房间后,记旭成慢慢的关上了房门,又将门闩恢复到了原来的位置。
这个房间内住着人,记旭成可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而且随时都要保持高度的集中,让自己随时能够注意到床上之人的动向。
突然,躺在床上睡觉的人翻了个身,记旭成立刻蹲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只见那人翻了身,然后就安静了下下来,记旭成这才继续搜索起来。
就在记旭成聚精会神搜索的时候,躺那床上的那人猛然间坐了起来,而此时的记旭成就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若不是有一个屏风挡住了,记旭成此时已经暴露在那人的视线里了。
坐起来的人眯着睡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胡乱的穿上了鞋,一步三摇的像着门口的方向走去,记旭成听着那人的脚步,随着那人的移动,慢慢的绕着屏风开始移动,为了不发出异响,记旭成甚至连脚步都要和那人保持一致。
好在那人也是从睡梦中被憋醒了,眯着眼并没有发现屋里多了一个大活人,记旭成借着那人离开的间隙,将那张床的上上下下摸了一遍,在床上并没有发现异样,这才又躲了起来,等着那人睡着后,在离开这个房间。
徐永州的运气不错,连续摸了几个房间都是没有人居住的,可在这些房间里也没发现什么有用的情报,可徐永州并不着急,他知道那些有重大情报的东西,不可能随随便便就让他找到了,云家人若是没有问题也就罢了,可若是云家人真的有问题,那么那些能够威胁到他们的情报,即使不销毁也会藏得严严实实的。
当徐永州摸到第五个房间的时候,终于让他找到了心心念念的情报,但这个只是一封书信的一角,而且是在一个焚烧信件的铜盆之中找到的,这书信的一角只有几个字,可就是这么几个字,却留下来一个‘天’字。
徐永州将这书信的一角收了起来,继续在铜盆之内翻找,可却再也没有找到有用的情报。
还是和前几个房间一样,整个房间每一个角落徐永州都未曾遗漏,仔细的翻找了一番之后,就悄悄的退出了房间。
徐永州继续摸向下一个院子,这次他的好运气算是用完了,这个小院里不仅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人,摸到房间墙根下的徐永州,听到了屋内传来了说话的声音。
徐永州知道这个房间他是进不去了,就将自己缩在墙根底下,听着屋内两个人说话,希望在两个人的对话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听声音就知道屋内的两个男人年纪不算小,两个人的对话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听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时间,并没有从两个人的对话中听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时,一个男人说道:“时间差不多了,也该离开了,这个地方毕竟不是久留之地。”
徐永州听到两个人要离开,不敢耽误赶紧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当那两个人推门出来的时候,徐永州距离较远,根本看不清两个人的面容。
当两个人离开小院之后,徐永州摸进了房间,房间内的陈设和前几个房间没有什么区别,徐永州摸索了一番,一样没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看了看时间,徐永州知道自己该离开了,虽然现在是冬季,天亮的比较晚,可他也不敢在云家多待,而且这么大的宅院也不是一天就能探查完的,今天的收获已经不小了,接下来的时间,这个宅院将是他常来的地方。
和记旭成碰了头,两个人悄然离开了云家的宅院,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徐永州将在云家的发现说了出来,并将那一角书信残片拿了出来,记旭成拿起书信的残片,看着上面那个格外显眼的‘天’字,道:“这一角书信也不能说明什么,还是要找更直接的证据才行。”
“这一角书信虽然代表不了什么,可我不信就这么巧,在云家就出现了一片没有烧尽的信上,有这么一个‘天’字。”徐永州道:“而且今晚上离开的那两个人一定有问题,若是没有问题,也不会这么晚离开云家,难道他们也像你和我一样不成?”
“这个云家不简单。”记旭成道:“云家一定有问题,大人,我们得抓紧时间了,都督那边不可能在拖延更多的时间给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