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哥俩从凉州起兵的那天开始,有多少人想着哥俩去死,可人家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就见路朝歌在战场上闪转腾挪,利用一切可以遮挡自己的掩体不断向前,而身边不断飞射而过的巨大弩矢,每一根都能把在后方观战的牧云之吓出一身冷汗。
此时的于吉昌已经回到了牧云之的身边,看着没事人一样的于吉昌,牧云之就是一阵头大:“你怎么不把他给我带回来,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大都督交代?”
“他不让我过去,说我们过去碍事。”于吉昌一脸无奈的说道:“军令大于天,我也不能违抗少将军的军令对吧!毕竟我是他的亲军将军,现在虽然归您节制,但是他的话我不能不听,而且你也看到了,就他这身手,您觉得我有那么本事把他拎回来吗?”
“我真是服了。”牧云之咬着后槽牙,说道:“怎么一个两个就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路朝歌已经冲到了城门洞附近,只见他纵身一跃直接飞进了城门洞。
落地之后的路朝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不屑地抬头笑了笑,他知道此时的崔明淹就在他的头上,他也能想象的到此时崔明淹那气急败坏的德行。
路朝歌拿出火折子吹了吹,将炸药包放在城门下点燃,然后转身就跑。
刚刚失去目标的崔明淹正懊恼着,就看到路朝歌飞一样的从城门洞跑了出来,再次看到路朝歌他岂能让路朝歌平安回去,手里的床子弩再一次向路朝歌全力集火。
路朝歌当然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不过他根本就不慌,这个时候一定要冷静,越是冷静的人生存几率越大。
他知道床子弩这东西不是热武器,只要他知道怎么跑,让敌人摸不到自己的行动轨迹,他就是安全的。
“嗖嗖嗖……”一支支巨大的弩矢从路朝歌的身边飞过,路朝歌奋力的向着自己的军阵方向跑着,在跑了出一段距离之后,就听身后一声巨响,整个大地都跟着颤抖了一下。
巨大的声响让路朝歌条件反射一般匍匐于地,而城头的崔明淹更是不堪,他直接倒栽在了地上,他身边的那些亲兵一样受到了冲击,根本就没工夫去保护崔明淹。
路朝歌的反应绝对够快,他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被炸开的城门,然后站起身继续跑,在站起身之后,路朝歌还不忘冲着王都城的方向做了一个国际友好手势,他现在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刘宇宁弄出来的炸药包确实为了巨大,但是还达不到炸开千斤闸的地步。
一路跑回了抛石车阵地,牧云之几人赶紧就冲了过来,看看路朝歌有没有受伤。
牧云之好好的检查了一下路朝歌,发现路朝歌并没有受伤,他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放下心来,若是路朝歌真的因为这个举动受了伤,他牧云之虽然不会受到责罚,但是他心里也会不好受的,十几二十万大军保护不好一个人。
其实他应该换一个角度去想这个问题,你就是一百万人,也保护不了一个自己去找死的人啊!
“路朝歌,这里是战场,我才是领军将军,你的一切行动都要听我的号令。”牧云之战确定了路朝歌身上没有伤之后,脾气也是上来了,指着路朝歌的鼻子就开骂:“你知不知道你这属于战场抗命,我办了你都行。”
堂堂凉州军少将军,此时就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学生一般,低着头什么也不敢说,他这一系列举动确实是犯了错误的,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不过他就是想去确定一些事而已。
“你知不知道战场抗命多大的罪过?”牧云之见路朝歌不吭声,继续数落道:“这要是换成别人,我早就叫人把他拉下去砍了脑袋了。”
听到牧云之的话,路朝歌直接抬起了头看向了牧云之,这战场抗命的罪过可大可小的,不用直接就拉出去砍了脑袋吧!这也太狠了一些。
“不过,看在你炸开了城门的份上功过相抵了。”牧云之肯定不能处理路朝歌,就找个台阶给路朝歌下了就完事了。
“我跟你说,这次宇宁弄出来的炸药确实不一般。”路朝歌指着城门的方向说道:“我弄出来的那颗炸药虽然也能把城门炸开,但是威力绝对没有这么大,我应该多带几个过去,看看能不能把千斤闸给炸开。”
“从现在开始,你什么也不许干,就在我身边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牧云之指了指自己的脚底下的位置,说道:“你要是敢离开这里,我就给大都督飞鸽传书,让他把你调回去,省的你在这给我惹麻烦。”
路朝歌看了看牧云之,又看了看那一群没上战场跟过来看热闹的将军们,很自觉的在地上画了一个圈,然后站在了里面。
“我不出这个圈行了吧!”路朝歌说道。
“行,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在里面待着。”牧云之说道:“今天没有我的命令,你不许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听到这话,路朝歌的眼珠子又开始转了,他那点小心思直接就被牧云之看穿了。
“离开这个圈就不行。”牧云之拎着路朝歌的将军甲,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你要是在敢私自跑出去,我就……我就把你送回长安城。”
“不去就不去呗!”路朝歌说道:“但是你可以叫几个人多抱几个炸药包过去试试能不能炸开千斤闸。”
“行了,我知道了。”牧云之一脸的生无可恋,道:“你就好好待着吧!干好你自己的事得了。”
牧云之对路朝歌的建议是接受的,但是他不接受让路朝歌再去一趟,这里可是战场,刀剑无眼弓弩箭矢更不长眼,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