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芬姐并不知道,在此之前,庆生和郑蝶,已经喝过一轮。而且是红酒,不是庆生的强项。
等了七八分钟上,仍不见庆生回来,芬姐这才有点慌,正欲起身,忽见庆生出来了。他走起路来,仍有些摇晃,不过,还好,在控制范围之内,没有太大问题。
待庆生走到桌前,坐下来,芬姐才发现不对劲。他洗了一把脸,但眼圈红红的。芬姐明白过来,他一定在洗手间哭过。
只是,芬姐不便点破。
想起他与果儿的情感,芬姐很是感动。她悄悄拿起手机,拍了一张庆生的照片,准备发给果儿。想了想,又犹豫了。
最终,她什么都没做,就合上了手机。
桌上的酒,还有两瓶。盘子里,烤串还有八九串。庆生坐下,给芬姐拿了一只串,又将啤酒一人一瓶。
开了盖,摆在双方面前。借着这个当儿,芬姐讲了几句贴心话,讲的多是果儿的好,请庆生放宽心,不要记挂果儿,她一个女儿,很不容易,很多时候,也身不由己。
庆生静静地听着,并不答话。待她讲完,抓起瓶子说:“来,喝酒。”
酒是世间的良药,可以解救一个隐身泥淖的人。两人把串吃完,酒喝尽,再看一下表,已经临近十一点半了。
庆生说:“回家吧。”
芬姐站起来,本想送庆生回柏州。然而,庆生不愿意,他的确醉了,但脑子却清醒,说夜黑不安全,非要送芬姐回去。
芬姐无奈,只得由他。
两人走着路,并无其他闲话。快到楼下时,芬姐来了个电话。她一看,是陈浩打来的。她接了电话,轻声讲了几句,赶紧挂断了。
庆生问谁啊。
芬姐有些不好意思,只说家里孩子,误碰了手机,被她骂了一通。
庆生噢了一声,继续前行。
其实,陈浩此刻正在芬姐租房里,他等了她很久,实在没忍住,打了电话来问她。
到她家楼下,芬姐说什么也不肯让庆生再送。
换作往常,她一定会请庆生上楼喝杯茶,醒醒酒的。
只是,今日不同往时。
陈浩正坐在她家沙发上,穿着睡衣,品着饮品,迎候她的到来。
自从陈浩与芬姐好上以来,他就尝到了甜头,三天两头就往芬姐屋里跑。
芬姐为避嫌,又怕伤了他身体。再三强调,只许他一周过去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