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答应你。”她摇摇头,拒绝了这个要求,“我认识一个医术非常了得的医师,我可以让她去为你女儿诊治。”
“这……”岳瀚犹豫了,对于他说的那个医术了得的医师,他是没有信心的,这么多年了,他寻的医师不说一千也有八百,十几年的时间里,也算是遍访名医,如果可以医治,大可不用到这里找寻半兽。
“我知道你顾虑什么。”她靠在火牙怀里头越发的疼,困意也开始上涌,“不然你也不会找上我们。”
“夫人明白就好。”岳瀚点头表示赞同,但是眉头依旧紧锁,“不知夫人说的是那位医师朋友叫什么名字,是哪族人,师从何人?”
“她叫年晓,冰族人,她的师傅我记得,好像叫安然……”她回忆着,倦意更甚,说着说着,已经开始有些睁不开眼睛了。
火牙直接将她从凳子上抱进怀里,用斗篷将她护在怀里只露出小半张脸,不让岳瀚察觉到她的异常,对岳瀚的眼神也开始变得不客气起来。
“年晓?冰族,安然……”岳瀚思索些,年晓没听说过,想到冰族,再结合她说得名字,岳瀚突然想到什么猛地睁大眼睛,“你是说,冰族的安然,那可是神医,药到病除,起死回生,若不是有缘,哪怕是王室邀请,也不一定能让他出手,夫人您说的年晓是他的徒弟!”
“好像没听说安神医有徒弟,夫人,他这徒弟医术如何?”
如果是安然来,岳瀚不会问医术如何,可他的徒弟,岳瀚就又心里打鼓了。
“你试都没试就觉得她救不了女儿?”火牙怀里的她已经睡着了,看着她被斗篷藏起来的容颜,不由得叹口气,声音又冷了几分,“请便!”
“哎唉!郎君莫气!”岳瀚察觉到自己失言,连忙道歉,“是在下多虑了,既然是安神医的徒弟,想来定是不差的,为表诚意,这里是我府中住址,还有这个是我府中的令牌,我先行回去,郎君和夫人可以凭借此令牌随时到府中找我。”
岳瀚从怀中掏出一块金色的令牌,令牌上写着一个岳字,令牌下还有一张纸条,火牙打开后看到上面写着金石城临安巷岳府。
火牙把令牌和纸条收好,岳瀚察觉到此时自己已经开始变得多余,赶紧请辞离开,房间里就只剩下火牙和她,火牙把她身上的斗篷脱下也准备走,这个时候,蒲草带着已经收拾整齐的奴隶回来了。
“姐姐,我们回来了!”蒲草刚进门吆喝着,对于分配给她的任务,她可是兢兢业业用心完成了!
“落落睡着了,别吵……”火牙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把她怀里又紧了紧,开始打量那个收拾之后堪称改头换面的奴隶。
梳洗以后的奴隶看起来还是有模有样的,那股不卑不亢的气质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奴隶,一旁的蒲草时不时的用余光打量他。
“你叫什么名字?”
“三少主,他叫凤翎。”
“我没问你!”火牙冷冷扫过蒲草,怀里的她因为他这句话不舒服的皱起了眉头,空气中的温度又降低了几分。
“凤翎。”凤翎老实回答,不过眼神却时不时的探究着火牙怀中的人。
“做为奴隶,最先懂得就是规矩,不可直视主人的眼睛,窥探主人的举动。”火牙将她打横抱起,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都没看凤翎一眼就直接越过两人。
“蒲草,你带他回去,找个地方安置。”说罢,火牙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火牙走了蒲草这才松了口气:“呼~吓死我了!你说你没事看我姐姐干嘛?三少主最宝贝我姐姐了,我姐姐皱个眉头三少主都心疼得不行,你还敢偷看!”
“我带你来的时候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惹三少主吗!”蒲草喋喋不休的抱怨,她可不想被火烤了,想起那棵转瞬化成灰烬的树,蒲草又是一个哆嗦。
“我只是想试试你说得是不是真的,没想到这人脾气这么差,还是蒲草姐姐温柔善良美丽大方!”凤翎打着马虎眼嘻嘻哈哈的转移着话题,眼中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
“哎呀行了行了,你别夸我了,以后,你就跟着我,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有地方住,有新衣服穿。”说到新衣服,蒲草又眼巴巴的瞅了凤翎两眼,还生得挺好看的!
“蒲草姐姐,你脸怎么红彤彤的,你发烧了?”
听到这话,蒲草赶紧捂住脸颊:“那有红彤彤的,你看错了!走了走了,这里太热了!”
凤翎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包间:“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