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这辈子注定与蜂蝶有缘,之前遇见七彩蝴蝶就是每一次出现都会发生点意外事情。它翅膀将我严实的包裹在当中,触手如刀般破开我的皮肤,只觉得一阵阵的抽搐,仿佛血液正在被抽空,黄河底部激荡的水流正在冲击着我的身体,可由于两手被捆缚的结实,导致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很快,那蝴蝶竟然将我拉向水晶棺材。
泥沙大口大口的灌入口鼻,蝴蝶的翅膀犹如胶带缠绕,它令我空有一身力而气无处可施。身体正在一点点的向水下被拉拽,当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恐怕过不了多久,就真的要随着蝴蝶一起殉葬了。
生死危机的关键时刻,孙禄堂忽然大显神威,他快速倒腾几下他那强有力的小短腿,施展出宛若鲤鱼出水般的速度,他不仅仅速度快,而且拳头还特别的凶,狠狠地就击中在了大蝴蝶的身上之时,我被力道牵扯的天旋地转,这种感觉令我几乎快要窒息,而水下七彩蝴蝶犹如黏糊糊的胶带把我拼命向下拉扯,孙禄堂又是连续几次重击,那蝴蝶终于放开了翅膀,此刻,我距离水晶棺材不足两米。
若是再晚一点,或许真的要被拉拽进去同葬了。
待蝴蝶退入棺中之后,我正好落踩在棺材板,窒息感越来越强烈,趁还有点力气,拼着身体受损也强行施展了禹步,向上窜的速度奇快,直至破开水面,力气已经损耗殆尽,可激流飘荡,一旦被冲走就麻烦了,形势更加变得危机起来。
拼命挣扎的时候,猪大肠在关键时刻丢过来了一节绳索,他大喊让我握紧。
双手抓住的同时快速缠绕了几圈,他在向后拉的时候,孙禄堂也跟着游了上来。
他神色慌张,抓住我的肩膀:“不好了,快点游!”
脑子有点乱,什么不好了?那蝴蝶不已经重新回到了棺材里面了么?借助绳索的力量用最快的速度向岸边游去,刚爬上岸,彼此红色双眼恢复如常,而刚刚所潜水的地方正向外喷出泥水,‘咕嘟咕嘟’的冒泡,好似有什么东西要喷出来了似的。
“孙师傅,底下怎么了?”我疑惑的问。
他有些心有余悸的说:“那怪物入了棺中之后竟然变成了我的样子,你说吓人不吓人。”
之前是夏玲珑,怎么转眼又成了孙禄堂?
“你确信?”我问。
“这还有假,等我游上来,底下的水晶棺材周围的泥水已经彻底沸腾了,简直就像是要火山喷发了一样。”他警惕道。
站在黄河边,现如今所有的预言都已经出现,可却唯独不见冀州鼎的踪迹。
猪大肠说:“还有雪飘冰封没有实现,难道冀州鼎会冬天出来?”
我摇摇头,绝对不可能。
奔流不止的黄河水在一片片翻白的鱼肚衬托下显现出了晶莹的亮光,冰封?难不成这指的就是冰封?而且我觉得只有这个解释才可以看的通,正当大家猜测之时,我忽然间发现了问题所在!当向上喷涌的黄河水将鲟鱼冲到了天空再到纷纷落下,鱼肚白反射出的荧光真的而好似雪飘般!
我长长叹了口气,说:“咱们来晚了。”
“你的意思是冀州鼎已经被人取走?”猪大肠问。
我点点头:“没错,刚刚孙师傅自己说的。”
“我什么时候说的?”他反问。
我说:“你说水晶棺材里的蝴蝶在入棺后变成了你的样子。”
“啊,对啊,我还纳闷呢,好端端的怎么就变成我的样子?”
“你想想棺材里面的蝴蝶最初是夏玲珑的样子,可它却在交手后化做你的样子,而它化为你的样子以后并没有对你产生伤害,以我所见,很有可能是蝴蝶因为受到了你伤害,所以才会本能的变成你的模样,而双鱼玉当中所说的玄棺就是水晶棺。”我说。
猪大肠或许还不太理解其中的含义,但我与孙禄堂却再明白不过了,鼎镇玄棺压千年气运,现在玄棺已经打开,可里面的东西不见了,在之前谁也不知道冀州鼎究竟压得是什么,会是蝴蝶那种连孙禄堂都能打败的妖怪么?很显然是绝对不可能的。
但会是夏玲珑取走的冀州鼎么?不管如何,夏玲珑来过,而且还穿着红嫁衣来过,按照时间判断,那个时候她还是一个荒古异族的‘魃’,实力通玄,区区黄河水的确阻拦不了她,但是,我记得很清楚,当初在接触的时候,夏玲珑并没有禹王鼎!
我不知道在这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是谁将她的肉身交给大胆送往云南,恰巧大胆又是荒古异族中的蛮夔,他对禹王对大夏的公主是忠心耿耿,为什么委托人千里送尸不选别人,却恰巧选到了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