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多年回到了华夏,在外面所经历的一切生死过往,甚至有些像电影当中的兰博,当离开了那个光怪陆离的生活,回到城市中以后,真的就能摆脱么?显然,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广济塔的出现便是透露出了一种讯息——其实,危险并没有远去。
幸亏现在对力道掌握还算是比较熟练,否则,真的一脚下去,李超绝对非死即残。
结合了前面发现的奇怪事情,因此断定此地必然会有祸事发生,抬起头打量起了广济塔,两只猫头鹰好似察觉了我的目光,立刻缓缓的离开,
手指小塔说:“刚刚猫头鹰站着的那个位置,是什么时候坏的?”
“哪里?”他捂着肚子到了我近前,顺着方向观看。
夜幕临近,看向塔顶上时会有些不清晰,但也不难看出,有两处极其细小的符文被人用刀划破过。
他皱着眉头思索,又说:“我在元宝路生活了几十年,从小就听老人们讲这个塔邪门,可是你指的位置实在是太小了,平时我也根本就没注意过。”
是啊,小塔上端有两根塔柱,表面皆刻有密宗法咒,虽然我不通晓密咒含义,可根据广济塔的特点,必然是以超度、安魂为主,李超一个普通人不认识倒也正常,只不过,从头到尾,李超所说的风水都没错,唯独是广济塔下面的亡灵将好的风水变为凶恶之地。
找出了原因,当前最为让我不理解的是那两家店的老板,他们父子二人出现的太过于突兀,好在身为房东的李超肯定是再熟悉不过了,虽然好风水能发财,可看透了阳财变阴财,他们的店铺成了鬼铺子,又能发什么财?
我问:“兄弟,你能给我讲讲在你店铺租出去的过程么?”
“唉,一听是你说这个,我就上火。”他唉声叹息道,坐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听他给我讲起了相遇的经过。
最初的之前三间铺子也很难租出去,原因就是闹鬼,不管找什么阴阳先生来看都是没有效果,后来李超请了风水先生,认定此地是个好风水,自己还兴致勃勃的开过超市,不过,后来也是莫名其妙的因丢东西而倒闭。
有很长一段时间,商铺根本租不出去,原因是城市太小,几乎可以说的上是毫无秘密可言,这一点可是在大城市中的人所体会不到的。
而李超本来就没有固定工作,三家店铺迟迟租不出去,基本上可以说是断了经济来源,直到这对父子来到了此地。
俩人非常豪爽,把商铺一左一右租了下来。李超因为用钱心切,根本就没太过于细看合同,直到两家店铺的成立,中间的买卖算是租不出去了。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自打那对父子租了下来,每天的电话都是络绎不绝,租金更是翻了翻的涨,甚至还有人出言要买下房子。
仔细观察,却发现合同上写了租赁期限为一年,卖方不得转卖,他现在想卖还得通过那对父子点头,更无奈的是他哪怕出一些经济补偿,人家对儿父子也压根都不买账。
就这样一拖再拖,买家黄了,等想要租出中间那户,由于两家发死人财的店面,导致根本就租不出去。
李超唉声叹息道:“亏大了,你知道么,因为这两个混蛋,他们可是令我少赚了好几万啊。”
将两者联系到了一起,到底是广济塔先破损他们再来,还是他们俩来了以后,广济塔被破坏的?
到了下班的时间,街道上的人不知不觉的多了起来,他们有的是路过此地,也有许多拐进了对面的小区,随着人越来越多,竟然在街道内吹来了一阵阵冷风。
李超打了个寒颤,惊呼道:“怎么这么冷?”
没错,我也感觉到了。
仔细观望,街边上的人很多,可他们大都眼神木纳,试想站在马路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在你的身前走过,他们连眼睛却眨都不眨,黑白分明的模样好似那死鱼一般。
心里多少有点猜出问题的所在,为了更加肯定一下原由,我沿着街道开始一路奔跑,感觉始终都好似身处在冷库当中,但当热气迎面之时,停下脚步回头观望,此时已经至少离开一百多米。
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这个时候属于阴阳相交的节点,只要多少在农村听过黄鼠狼上身的事情,如果你去仔细询问,会发现绝大多数黄鼠狼迷人心智的事情都会是在黄昏时。
一动不动的站在道路的中央看向前方,在阴阳法眼的观察下,整个空间都好似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
看不透的原因,只是时间还没到而已。
李超追过来,奇怪的大声问:“喂,兄弟,你站马路中央那儿挡路,快回来,别给你撞着。”
我没理他,只是站在原地,熙熙攘攘的人流身旁两侧走过,看起来没有任何的不同之处,而且,每个人当走出了街道后,就像是换了一个模样,重新变的充满生机。
李超还走过来拉了我几次,不过都没什么用,最终他也就放弃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日暮西山,黑夜在一点点的吞噬天地时,我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在广济塔的那条胡同浮现出了一条条的锁链,密密麻麻,数之不清,每每有路人经过,锁链就会扑过去将人缠绕,有的人身上阳气旺,亦或者头顶金光,再有左右有护法神相随,锁链便无法得逞,反之,那些霉运临头且满脸衰气的人,自然会被缠个结结实实,哪怕最终走了出来,但那条锁链却仍然跟在他的身后无限延伸。
突然,身旁传来小孩子的声音:“爸爸,这些叔叔阿姨好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为什么他们都会盯着我笑啊,洋洋害怕,今天去奶奶家住好不好。”
父亲很宠溺的摸了下孩子的脑门,俩人在一旁步行,即将要走入那片雾气:“臭美吧,人家叔叔阿姨看你有什么笑?自作多情。”
小孩子拉着父亲的衣角:“不是的爸爸,他们笑起来都没有眼睛,真的好吓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