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了个鸡的,现在后悔了?晚了!”
说完这句话,我拔下绣花针,当血还未等流出的时候,我用那燃烧着的杯子扣在了他的脑瓜顶。只听见李阳嚎了几声后,开始浑身哆嗦,双腿一蹬,翻着白眼,好似就要断了气似的。
同时,我手中的酒杯,那里面的符灰上下翻腾,就好似在杯子里有什么东西乱窜一样。
等我拔下了杯子后,透明的玻璃杯已经染成了黑炭色。我说:“大娘,给我来个碗。”
“我儿子怎么了,你还我儿子!”她跑过去抱着李阳痛哭。
原来人家以为李阳死了,我在一旁说:“李警官现在严重营养不良,一会儿打120,给拉医院去输营养液吧,头顶上的伤口每天用生姜擦拭,千万别落下个秃顶,那可就太不美观了。”
“我儿子没事儿?”老太太还有点不相信的问。
让她摸了摸李阳的心脏,绝对什么毛病都没有,但是他吃了很多生肉,还是需要做一些真菌性的化验检查,没什么真病的话,那下午应该就能苏醒。
他妈慌乱的打了120,声音已经由于激动变得哽咽。其实,不知看官们信不信什么叫做一夜白头,新闻上曾经报道过一件事儿,一位母亲为了给孩子换肝脏,每天徒步20公里以上减掉脂肪肝,种种事情每时每刻都发生在你我身边,如果孩子出了点什么状况,当妈的必然会恨不得自己去承担这份痛苦。
那李阳母亲,其实也就是40多岁,可那憔悴的脸,就像是年过七十似的。听我再三确认李阳没事儿,那原本暗沉的面容,居然在眨眼间就恢复了神采。
拿起她给我的碗,我将剩下的白酒倒在碗里,随后把杯子倒着扣在碗里,随着酒精一点点的蔓延入杯中时,一副奇异的现象出现了。
杯子内一片浑浊,可周围的白酒却极其的干净透彻。
我端着碗,又在杯子上压了一枚铜钱,走到厨房打开了火烧了一大锅的开水,将碗平着丢入沸腾的水中时,盖上了盖子。随着滚烫的开水沸腾,一时间,房间内鬼哭狼嚎,阵阵阴风拍打着窗帘‘啪啪’作响,屋子里的锅碗瓢盆开始莫名的散落一地。
我叼着烟站在炉灶旁对妇女说:“大姨,你不用害怕,这鬼王的戾气太重,我先给它用热水好好洗洗。”
随着李阳眼皮的轻颤,妇女信了我的话,她没多久又激动的问我,担心以后这鬼会不会再来找我儿子?
“不能,放心吧。这次应该是个意外。”我叹了口气,心里明白,此事绝对与我脱不开关系,警察命里带有‘食伤’基本上很难撞到鬼,哪怕是鬼王对他们动手,也得再三思量,至于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切还得等李阳清醒过来再说。
随着锅里不断冒着热气,渐渐的屋里散发了一种腥臭的气味儿。直到鬼哭声音结束后,我打开锅盖,见锅内的铜钱已经变成了红色。
用筷子夹出发了红的铜钱,我用符纸包好,传递在手中的却是丝丝凉意。我对妇女说:“我得出去一趟,把鬼王处理完了以后,再去找你。”
临走时我又与李阳的母亲要了电话号,自己拿着铜钱打车了当初的事发地,此时正值这车流量的高峰,青天白日的,我握着冰凉的铜钱,说起来这个东西很像是指南针,我站在原地,把手平放,东南西北各转了一圈,哪个方向感觉手发凉,那就是鬼王的本体在哪。
最后定在西边的方向,顺着往前大约走了三十分钟,感觉手里的铜钱越来越凉,直到我到了一户住宅区,盯着泛黄的老楼,心里有些打起了鼓。鬼王修炼也好,或者寄托也本体也好,都会选择人迹罕至的地方,它怎么还会选择居民楼了?
握着铜钱我迈进了楼道,顿时便仿若置身于冰窖之中,心里发寒的同时,更加让我疑惑厉鬼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上了三楼铜钱开始发热,我将连同符纸在内,全部都贴在了大门上时,那符纸缓缓的冒起了浓烟。随着屋内‘哇哇’婴儿哭叫的声音,我长吸了口气,那个鬼王竟然夺了小孩儿的魂,转世为人!
我要是管,那就是杀生。我要是不管,那便是助纣为孽。此时让我脑门仿佛一道道黑线闪过,实在忍不住的脱口骂:“尼玛了个鸡的!真特么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