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面前……
如果有的选,她肯定选白。
可惜她没有。
*
和入宫的第一天一样,苏媞月在长生殿里等了很久,很久……
她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榻上,眼睛一直盯着那扇门,一眨不眨的。
此刻皇帝如果出现了,对她来说将会是无尽的折磨和凌虐。
可如果皇帝迟迟未出现,对她来说则是未知的恐惧和煎熬。
反正,这滋味一点也不好受。
……
更让人绝望的是,长生殿门外有侍卫看守。
苏媞月去看过了……每一扇窗都被封死,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就像萧鹤野说的,她逃不掉了。
她也知道自己逃不掉了,所以只能认命了……
苏媞月在提心吊胆的等着。
另一边,萧鹤野也在夜阑阁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等着。
*
夜色正浓。
皇城之外,秋水居。
有小厮匆匆进了宅子之后,敲开了寒舟的门,小声的汇报了几句话。
寒舟凝着眉,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着:“我哥真把人送去长生殿了?”
那小厮点点头,补了一句:“小人亲眼所见,督主派人还将长生殿的窗户也封住了。”
寒舟冷哼了一声,阴恻恻的嗓音响起:“不是说除夕夜吗?这么快就把人玩腻了……呵,不愧是我哥。”
他轻声笑了笑,如释重负一般拍了拍小厮的肩膀:“把关在地牢里的那个废物放了吧,留在府里简直浪费粮食。”
“是,副督主。”
那小厮回完话退下了。
*
亥时三刻,有信鸽稳稳落在院中,发出“咯咯”的叫声,李寻取下信件后,急急忙忙的跑进屋里,然后恭恭敬敬递上。
萧鹤野正襟危坐于大理石长案后,慢条斯理的打开,只稍稍看了一眼,然后便将手里的纸条放在掌心中揉了揉,顷刻间,那张纸碎成粉末。
脸上阴沉沉的表情,总算缓和了许多。
李寻探着脑袋问:“主子,成了?”
萧鹤野站起身,扬着眉问了句:“你又知道了?”
语气不轻不重的,但李寻肯定,此时主子肯定心情大好。
李寻谄笑道:“主子教的好。”
他嗯了一声,然后信步往外走去,“走吧……去接咱家的小东西回来,可别让她等太久了。”
小东西凶起来很吓人。
还有,小东西哭起来也不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