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昌只带走了王小二和侯大,并不影响逐贫居正常运转。
驴棚那边张青已经能独当一面,罗阳叫他把整个驴行管了,将来福调到酒肆做大掌柜。
又去往张家聚,与张孙巨说明情况,教他留心。这村聚附近有没有顷家破产,难以生计的乡人,找三两个品行不差的过来帮忙。
张孙巨身为三老对附近村聚门儿清,不出一日找来了三户人家,雇赁也可,卖身也罢,只要给口饭吃,全凭罗阳心意。
有两户已经倾家荡产,房子早就变卖,再过些日子谋不到生计,就是妥妥的流民,罗阳将他们安排在驴棚暂时居住。
又与张孙巨商议叫他组织人手,把驴棚扩建一下,所需费用全凭他老张一人做主。
张孙巨晓得其中意思,笑得合不拢嘴,高高兴兴的做起了包工头。
至于这逐贫居后院,侯昌留下了一间卧房和雅室。
雅室自不必管它,卧房得好好改造一下。侯胖子来长安没带家眷,屋里也干净不到哪里去,韩千千都嫌弃的不愿意进去。
罗阳叫来福带人把里面的一应物事都清理出去,买了新的被褥家具,将房间重新布置一遍。
因为这个时代还没有桌子、椅子,吃饭聊天都要跪坐着说话,整半天大腿小腿和屁股不堪忍受。
罗阳找来陈木工比划半晌,最后无奈只得拿块布,画了高腿四方桌和高腿板凳图样,叫陈木工依葫芦画瓢,整两套出来。
陈木工到底行家里手,照着图样两天就把桌子做出来,样子虽然磕碜点,但毕竟是第一次,若要好看时,还要多练手。
“文叔,这就是桌子,板凳!果然舒服,比席地而坐省便许多!”韩千千坐着板凳,两手搭在桌子上说道。
朱佑和邓禹也十分好奇,也都坐下试了试。
“兄长,真乃奇思妙想也!以后用餐饭叙话时双腿落得轻便,不必再扭扭捏捏,让人十分难以忍耐了。”邓禹也将手搭在桌面上,拍了两下道。
“哈哈,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格物致知,便是认真观察,穷究自然妙理,心有所得后更需身体力行,方可窥得其中微妙之意。这桌子,板凳早已有之。如那贫苦人家用来端坐用饭的石器,不正是此物雏形。”罗阳的这一番胡扯引来韩千千三人侧目连连。
他把桌子和板凳放在雅室一套后,也懒得去想词组,造名字,直接把后世的叫法搬了过来。
邓禹三人听了并不在意,和当时整出大排档这个名字一样,爱谁谁,跟着叫就得了。
可以说这个时代是一个思想活跃,接受能力强的时代!
等一切收拾妥当,罗阳在长安的产业又多出了一家酒肆。
因为身份原因不好总抛头露面,逐贫居便交给来福打理,他还是住在太学舍,乖乖做自己的太学诸生。
“卫将军之职已空悬数月,如今终于有了着落。”
“哦!何人当之?竟有此幸跻身十一公之列?”
“直道公,王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