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上,沈辞难得强硬,他近乎寸步不让,言辞肃杀冷峻,让各大股东纷纷侧目。
两集团彼此竞争,也彼此合作,有不少联投项目,沈辞有备而来,谢远海吃了不少暗亏,几乎咬碎一口银牙,股东们刚走出大厅,他就将茶盏嘭地摔倒地上。
天青色的茶盏四分五裂,留下满地碎屑,谢远海目光阴郁“欺人太甚”
沈辞无暇顾及。
他让秘书们先回家,而后绕到停车场,在转角处细细整理仪容,抚平西装上每一处皱褶,这才来到桑塔纳边,敲了敲车窗。
谢逾等得久了,正在玩开心消消乐,见着沈辞,便将门打开放他进来,目光扫过来人衣着时微微一愣“你不冷吗”
宴会上穿西装是礼节,但大多数人都会让助理拿外套,出门便裹上。
停车场里可没有空调,谢逾微微侧目“你风衣呢怎么不穿”
沈辞微顿“不冷。”
谢逾好笑地看着他,手指和脸颊都微微泛红了,还说着不冷。
他从后备箱扯出毯子,丢过去“用这个撑撑吧,等回家给你一件我的羽绒服。”
沈辞伸手拢着毯子“你不问股票的最终结果吗”
颇有点邀功的意味。
谢逾不关心股票,他一个异世之人,股票还没他今晚的蒸鱼重要。
但沈辞这么说了,谢逾还是问了“股票如何了。”
沈辞“数额不小,算是个令人满意的结局。”
谢逾无可无不可的嗯了一声“谢谢。”
他转动钥匙,老旧的桑塔纳吱嘎一声,发动机抖了三抖,才打上火。
沈辞不着痕迹地打量车内配饰,皮具老旧掉皮,不少部分还露出了海绵垫这车放在之前,谢少爷别说开,坐都不会坐。
沈辞状似无意地提了句“劳斯莱斯出了新款。”
恰好遇上转弯,谢逾偏头看后视镜,闻言“嗯,是吗”
他语调平平,属于社交性质的敷衍,没什么兴趣。
沈辞“宾利也出了”
谢逾终于转过方向盘,开到了主路上,这辆桑塔纳有些年头了,方向盘很重,转动起来有种滞涩感,需要使些力气。
沈辞连着两下提车,谢逾也琢磨出点味儿,他摇摇头“我不太需要。”
谢逾物欲淡薄,没多在意这个。
沈辞不自然地抿了抿唇。
谢逾不收礼物,他倒不安起来了。
谢逾只好道“等我要的时候和你说,行吗”
沈辞点头。
依旧入夜,老城区的小道上空旷寂静,没有行人,乘着夜色,他们开进了幸福小区。
谢逾从家里翻出来一件长款羽绒服,递给沈辞“穿上吧。”
老小区的空调制暖可不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