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礼被感动到,立刻取消掉暴露身份的计划“你救了斐儿,对我大哥的义气,比我还强,我大哥是会交朋友的人。”
胡斐想明白一件事,二叔并没有不良的习气,太好了,谢天谢地。
苗人凤本来暗暗的气平四多事,自己这些年一直都担心这孩子的生死,胡大哥和胡夫人只有这一点骨血,托付给我,我却给弄丢了。每每想起来心里难过的很,并懊悔当日死的怎么不是自己,原来是小厮多事。看了一眼田归农,猛然想起来这厮极有可能策划斩草除根,把胡家杀尽,那还真不如叫人带走。斐儿虽然瘦弱了些,终究还活着。
想到这里,不由得一抱拳“阿四兄弟,你抚养他这些年,真是义薄云天。”
平四恨了他很久,又非常害怕他,现在也不觉得他是个全然无辜的人“苗大侠,你竟用自己的死讯做诱饵,真狠得下心。”
苗人凤道“为了查出当年真相,这不算什么。二哥为此千里奔波,设计请君入瓮。”
“我是应尽之责。当年我就该跟着大哥一起去雪山。”林玄礼心说让专业的来吧“他的牌位都是自己刻的,怎么样,有点手艺。那日我来找他,苗大哥说出诸多疑点,我和他大战三日,问他肯不肯用自己的名声为我扬名,查清当年之事。好啦,不说了,把人杀了,免得夜长梦多。”
早就爬走的管家在后面又回来了,拿托盘捧着一把斩骨刀,一把尖刀,一把匕首,笑容可掬的走出来“二爷给的好药方,煮的冰糖雪梨能哭丧七七四十九天,嗓子都不哑。”
苗人凤抬手示意“你们先请。”
平四“少爷,我平生不会打架伤人。只要能看到暗算胡大爷的人死在眼前,我死也值得。”
林玄礼柔声道“斐儿,我教过你。之前不知道你是谁,教的不认真,杀一个人也够用了。”
胡斐紧张又兴奋的过去捅了他两刀,从肚子刺入,一搅,拔出来,又换在另一侧捅了第二刀,肝肾一起搅坏了,鲜血和碎肉一起喷涌。
林玄礼看小孩望着自己,询问他做的好不好,对不对,大生怜爱之心。走过去揽住他的肩膀“田归农,这都是你的不对。小孩在这个岁数,还不应该杀人,怎么说也得到了十四五岁,心智成熟了,再杀人也不晚。这要是把他吓着了,可怎么办回去弄些涮羊肉压压惊,我还得切半天肉卷。”
他随手划开田归农的脖子,气管切开了一半,却没伤及动脉,还能活,还能从脖颈处呼吸,只是血液也呛入肺中,在半窒息的剧痛中挣扎。
胡斐被他一只手遮住眼睛,微微蹲身瞄了一眼,田归农脖颈上的血喷的像杀猪一样“噗。二叔,你真诙谐。你也没去罗刹国做生意吧。”
“呀被你发现了。”
范帮主看了两眼,把眼睛一闭,也不谈论自己的生死了,叹息道“冤冤相报何时了。”
胡斐回到平四身边,握住他的手“四叔,田归农就这样死了,实在是便宜他。但他总算是死了。”
平四长长的松了口气,仍然有些欲言又止“是啊,是啊。”
苗人凤接过他抛来的匕首,一呆,他杀人要么咽喉要么心口,都是令人速死,从来没研究过如何折磨人。不捅他一刀又难消心头之恨,就上前避开心脉,刺入左胸。“范帮主和我虽然没什么交情,但他为人正直,又是丐帮之主。”
林玄礼还在生气他直接掀面具“大哥,我对你交朋友的眼光着实不敢苟同。”
“田家是祖辈的交情,不是我交往的朋友。”苗人凤反击“现在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胡斐“噗。”
林玄礼问“你是去给他们表演一个死而复生,还是跟我们去吃涮羊肉”
苗人凤只顾得高兴,哪里顾得上自己死没死的事儿“以后再说。”
管家上前询问“大爷,我现在把家什都打点装车了,随时准备搬家,咱们还搬不搬您的灵位棺材还在外面摆着呢。”
林玄礼“哦我想问呢,棺材里放了什么掂量着得有一百多斤。”
“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搁在里头了,金子银子,名刀宝剑,还有几本古籍。家具衣服装箱,棺材直接抬走就行。”管家幽幽的问“大爷之前打算搬家,我已经派人去收拾了湖南的宅院,咱们搬不搬”
“搬。”
药王庄就在洞庭湖畔,就在湖南,苗家恰好有一栋旧宅就在湖南。
原本以为这是个旷日持久的钓鱼执法,苗人凤已经准备搬家过去,慢慢进行计划。
没想到已经火速结束,但他忽然发现假死之后好清静,彻底不会有人来拜访,真好。
平四去拿了二爷叫自己带上的一包衣裳“二爷,您换衣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