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还真是来了不少人,大家虽然都是窃窃私语,但一多,就有点闹腾了。
程越几人等在赵勤他们的对面坐下,还眼神打了个招呼。
两块石头,相继被运到了场中间,这里早已停放了两台切割设备,
程越他们的石头还好,几十公斤,用普通的片机切割就行,合金的锯片锋利无比,这是目前最常用的开料方式,
而线切虽然省料,但更耗费时间,动辄就是二三十个小时,这个场合显然不适用,
至于赵勤这块大料子,则得用上大型开料机。
在料子上机器前需要划线,就是考虑如何切,这个就更讲经验了,顶级的相玉人,画的线能刚好切出玉的表现,最小程度的伤及玉肉,
而最方便的方式,自然是一切两半。
程越那边,铁巨平早就画了线,而赵勤因为对这方面不是很懂,但操作机器的人问他怎么切时,他还愣了一下,
看了眼石头,他也懒得画线,“竖着从中间来一刀就行。”
没一会,两块石头固定好,机器也开始工作。
“卧槽,耳朵受不了。”余伐柯骂了一声,果断先跑了,李刚几人紧随其后。
赵勤预估了一下进度,上午就别想出结果了。
如果是真正的玉石商,在对待一块成吨料子时,切割会非常小心的,就是提前规划怎么切,可能都得花费数天时间,
再加上切割的过程,不时要停机观察切片走向,是不是按既定的线路,这些都很耽误时间,
这些对于赵勤来讲就无所谓了,损失一点就损失一点呗。
他也跑到场外,没办法,里面太吵了,安排的人脑子有病,就该安排在空旷的广场,室内声音不扩散,就跟个闷鼓似的。
不远处,李家诚和侄子站在一起,面上看似淡然,但不断跳动的眼尾纹还是出卖了他,
七个亿的地皮,程越的外盘20亿,他又掏了一半,等于说李家也花了17亿对赌,
对于老牌的四大家族之一,十几个亿确实不足以伤筋动骨,但更是这种家族,对于金钱的态度,反而会非常的慎重,或者说在乎。
看了眼自己侄子,他眉头微皱,不由哀叹,父亲打下的江山,他和大哥虽不算优秀,算能力上守成有余,
如今看看三代,自己儿子还在读书,目前来看,跟李泽西也没啥两样,
难道真要应了那句古话,富不过三代?
他同样看到了不远处的赵勤和余伐柯,虽然接触的很少,但昨天到现在,他还是花精力找人深入调查过的,
一个白手起家,短短两三年时间,就能拿出百亿豪赌,更关键的是,如此金额的豪赌,对方好像蛮不在乎,表现的风淡云轻,
不管是真性情,还是假装,这份气度别说自家,就是全港城的几家,年轻一代也无人可比,
另一个呢,年纪轻轻就接手了家里的产业,并没有躺在父亲的功劳簿上混吃等死,而是锐意进取,
在其手上,家里的生意短短几年,又扩充了不少,
唉,为何自家出不了这样的年轻人!
正在感慨着,他耳边传来了李泽西极小的嘀咕声,“哈哈,赢了之后,我要再买一艘大的游艇,哼,小日本赔我爸的那艘还是小了些,
我还要再买几辆豪车,到时让那几个经常和我不对付的人看看。”
李家成没有看对方,他怕自己看到对方得意洋洋的嘴脸,到时也会忍不住抽两耳光。
而此刻,另一个酒店的套房内,五条真二站在窗前,眺望着远方,他的下属紧急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