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当初赵都安去诏衙,无人问津不同。
这一次,非但武将集团的上层人物们如临大敌。
如“李党”、“清流党”,乃至“皇党”等文臣集团,也在幸灾乐祸旁观。
陛下整治完了文臣,开始将视线投向武将……这是所有人心知肚明,却默契不去提及的事。
“薛大人不是早就叮嘱下去?石猛虽看似粗鄙,实则是有内秀的,想来会安排妥当。
”
王知事宽慰道。
事实上,何止是神机营?
连同属京营的“五军营”和“三千营”的指挥使,也都被以薛神策为首的枢密院武臣们挨个叮嘱过。
要求只有一个:
在这敏感时段,不要招惹那赵阎王,一切等他挂职结束再说!
薛神策却摇了摇头,拿起骰子,心中隐有不安。
“蹬蹬蹬……”
这时,院中脚步声逼近,一名低级武官奔到堂前,驻足禀告:
“禀枢密使,知枢密院事,神机营指挥使送来消息。
”
下棋的二人抬起头望去,异口同声:
“说!
”
“是!
”
武官当即一五一十,将情况描述完毕。
结果才说了一半,堂内下棋的二人心头就咯噔一下。
怕什么来什么,千叮万嘱,不想还是出事了。
等听完后一半,薛神策与王知事相视沉默。
以他们的段位,对于赵都安的修为高低,并不在意。
他们在意的,是赵都安“指鹿为马”这个行为,释放出的信号。
“来者不善呐,”王知事轻叹一声:
“早听闻这个赵都安不简单,今日一见,名不虚传……这轻描淡写的一手,非但化解了危局,还宣示了地位……
"小公爷"找他麻烦,只怕有苦头吃了,呵,少不得被作为立威的棋子。
”
薛神策挥挥手,命军卒退下,捏着骰子冷哼一声,不悦道:
“教他在姓赵的手里吃一吃苦头也好,仗着镇国公的背景,在军中顺风顺水惯了,石猛的话也敢不听,这次,长长记性,镇国公也说不出半个怨字。
”
这个结果,比他预想中稍好一些。
虽然还是出了纰漏,但情况还不算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