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之前的立威行径,也就成了虚张声势的笑话。
想到这些,谢元的脸沉了下来,冷冷地看着郑夫人:“本王妃乃圣人钦封的一品诰命,是皇家的新妇。”
谢元说着话,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郑夫人。
她没有直接说郑夫人一不是自己的正经长辈,二不是超品命妇,根本没有任何资格来“教导”谢元。
这些话,谢元不说,但她的眼神太明显了。
轰~~
郑夫人又羞又恼。
她跟着崔伯庸在越州待了好几年,整天都被越州权贵的女眷们吹捧着。
她早就把自己当成了越州第一夫人,是越州地界上最尊贵的女人。
去年越王妃来了,还被朝廷封了亲王妃的诰命,郑夫人也没有把她当回事——越王都废了,妻凭夫贵,越王妃又能尊贵到哪里?
而谢元呢,虽然没有曲意讨好、刻意巴结。
但她对郑夫人也算“客气”。
郑夫人就误以为谢元“识时务”,不敢在她面前摆亲王妃的谱儿。
郑夫人便愈发得意,整个人都飘了起来。
此刻,谢元却用冷冰冰的话,直接将她从半空中骂了下来,郑夫人如何不羞恼?
她涨得满脸通红,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个字。
好半晌,郑夫人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恨恨地说道:“王妃这是何意?我也是一片好心!”
“我?郑氏,本王妃宽厚,从来不愿与你计较什么规矩。但本王妃不计较,并不意味着你可以失礼?”
“你是谁?几品的诰命?竟也敢在本王妃面前自称‘我’?”
谢元强势的说着。
她将“仗势欺人”四个字,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郑夫人的脸更加红了,几乎要红得发黑。
她好歹也是四十岁的人了,是正四品的刺史夫人。
娘家、夫家都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就算没来岭南之前,在京城,她也是受人追捧的存在。
她骄傲,她张扬。
然而,这一切却被谢元打了个稀碎——
比家世?荥阳郑氏确实是世家,但属于后起之秀。
而谢元呢,却出身千年世家陈郡谢氏,属于一等门阀。
谢元完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