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妃可是一品亲王妃啊。
郑县丞他连这般尊贵的王妃娘娘都不放在眼里,足见他的跋扈已经到了何种丧心病狂的地步?
说句不怕上纲上线的话,这郑某,眼里可还有朝廷的法度,可还有京城的圣人?
“听到了!郑县丞,本官劝你还是要‘依法判案’、‘秉公处理’。”
周文成缓步进了大堂,沉声提醒道。
“你又是谁?”
郑县丞已经翻了脸,丝毫不像再伪装。
他冷声讥讽道,“长史?王府的长史?哼,你既是王府的属官,自当会向着王府。”
周文成:……
他确实是越王府的长史,但他也是圣人安排在赫连珏身边监管他的人。
另外,周文成还有个职责,那就是监察越州的地方官。
他可是有给圣人写密折的权利。
谢王妃把他叫来,应该也是为了让他做个见证——
不是谢王妃仗势欺人,而是郑县丞这样的“土皇帝”太过嚣张跋扈。
“郑县丞说错了,本官是圣人铨选的官员,只会忠于圣人、忠于朝廷律法。”
“本官再次提醒——”
不等周文成义正词严地把话说完,郑县丞就用一声断喝将他打断了:“来人!把这些刁民都给我赶出去!”
郑玉容&周文成都有些意外。
这就开始耍无赖了?
郑玉容冷声提醒,“刁民?郑县丞,奴婢可不是什么刁民。您若不讲律法,只讲权势,我家王妃娘娘也是一品亲王妃。”
“那又如何?哼,在越州地界上,谁人不知道越王已经废了?他的王妃又算什么?”
郑县丞一脸的嚣张。
常言道,落架的凤凰不如鸡,龙困浅滩遭虾戏。
越王是天潢贵胄又如何?
都被流放到岭南了,在越州这蛮荒之地,赫连珏都比不上自己这个小小的县丞!
他连赫连珏都瞧不起,又何况谢氏一个妇道人家?
郑玉容和周文成又是齐齐无语。
郑玉容暗暗感叹:还是王妃娘娘料事如神,特意让她带了娘子兵过来。
否则,今日的事儿,非但救不了人,还会让王妃娘娘颜面扫地。
周文成则在心里喟叹:真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讲不清啊。
这郑某看着也像个读书人,可这行事作风却像极了无赖兵痞。
就在两人沉默的时候,十几个膀大腰圆的差役,提着胳膊粗细的木棍,面露凶光地围了上来。
“两位,本官劝你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早早退去。差役粗鄙,棍棒无眼,若是伤到你们,可就不好喽!”
见自己豢养的打手到了,郑县丞愈发猖狂。
他故作“好心”的提醒,但揶揄、嘲讽的意味儿隔着好几里都能听得出来。
郑玉容冲着周文成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仿佛在说:周长史,您都看到了,不是我们以势压人,而是对方太嚣张!
周文成也冷了脸,饱读诗书,崇尚以理服人、以德服人的他也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