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我就说吧,外面的事儿,那些妇道人家根本就不懂!”
都说谢氏贤惠能干,崔伯庸却不这么认为。
只皇庄一事,就足以证明谢氏的短见和蠢笨。
田亩数确实多了,可都是些滩地、山地,根本就种不了庄稼。
“……”
崔虎见崔伯庸笑得畅快,忽地想到了什么,想说出来,可又怕坏了自家大人的好兴致。
崔伯庸发现了崔虎的小动作,问道:“想到什么?只管说!”
“是这样,”
崔虎被问到脸上,不敢再隐瞒,斟酌着措辞,说道,“奴在军营打探消息的时候,曾经听兵卒们提到过‘盐’。”
说到这里,崔虎悄悄看了眼崔伯庸的脸色。
崔伯庸陷入沉思,他到底不笨,联想到自己刚才大笑的原因,“你的意思是,谢氏不是被逼着认下了那些滩地,而是早有图谋?”
而自以为设计成功的他崔某人,则是“自作聪明”?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听出崔伯庸话里的不满,崔虎慌忙叩头,“奴蠢笨!这、这只是奴自己的想法!”
“是谢氏自作聪明。她以为海边都能煮盐,她哪里知道,煮盐还需要充足的木材和便利的交通。”
崔虎说这些,不过是找理由帮崔伯庸推脱。
不想,却提醒了崔伯庸。
“哈哈!没错!我在越州做了几年刺史,自然知道不是所有的海滩都适合煮盐。”
“我给越王府圈定的滩地,没有什么村落,也没有茂盛的林木。”
没有人,没有木材,煮盐都困难!
对!
本刺史当初就是这么想的。
他才没有上了谢氏的当,而是比谢氏更高明!
这般想着,崔伯庸的心情便好了许多。
“……这个谢氏,还是太碍眼了!”
赫连珏都开始破罐子破摔,整日酗酒,成了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
偏偏冒出一个谢氏,一个女人,抛头露面,忙前忙后,硬是支撑起了一个王府。
若是没有她,或者,她跟赫连珏离心离德,越王府根本不足为惧!
“唔,必须想个办法。”
崔伯庸思考着,禁不住地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