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江启就在自己待的那屋子里再也没有出来过。
城门外,贺茂徳也接到了这个消息,他没忍住一下笑开了:“你说真的?江启自己主动去感染了瘟疫?”
“大人,确有此事。”跪在地上汇报的人说道。
贺茂徳在屋里来回走动,脸上的笑容完全克制不住,真好啊,这可是瘟疫啊,再等上一段时间之后,江启恐怕就没了。
就算是这次赈灾的事情他会受到皇帝的责罚,但能够真正的除掉江启,贺茂徳觉得值!
他始终觉得,相比于杨烨,江启才是他的大敌。
毕竟杨烨那老小子在皇上面前可没有那么的影响力。
他心说,这一遭之后,不论成不成功,江启在全天下的名声都稳了,怕是还会有人给江启写书立传也不一定,不过贺茂徳觉得,江启都要死了,名声再好也没什么用,他也就不计较了。
一些虚名而已,年轻气盛就是这样,看不清什么才是最重要的,而他永远不会如此,人都死了,那些虚名顶什么。
拜江启所赐,中午贺茂徳成功多吃了两大碗米饭,当天晚上就便秘了,拉了一晚上肚子才罢休。
而城中,大家也知道了江启主动感染,拿自己试药的事情,只不过不同于贺茂徳的辛灾乐货,大家的心中更多的是一种震撼,以及密密麻麻涌上心头的感动。
他的这一举动,也激起了大家的求生之心,人家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的大官员都没有放弃他们,他们便是再难受也要多撑一些时候啊。
精神为之一变,身体倒真的是能再坚持一些时间了。
而在江启不知道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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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启乃至贺茂徳身边,都有皇帝派去的人,在赈灾上的事情上,皇帝什么都清楚。
所以他更知道,江启是真的因为那些百姓想以身试药,而不是因为有了解药,为了赚取更大的利益才这样做。
他坐在椅子上,光影在他明灭变幻,最后化作一声叹息。
事实上,江启倒没有大家想的那么高尚,他敢这么做,是因为对自己的医术还有内功有把握,他身体里的功力绝对能撑着他的身体直到解药研究起来,要不是如此,他也不敢。
不得不说,在自己身上试药,比起先前是要感觉更细致灵敏许多,江启一瞬间迸发出了许多的灵感,不断的在自己身上实验着。
大半个月过去,进度又往前推了一些,江启心里舒服多了,他和太医们交流了一下自己的成果,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做法,就算基本上都是靠着他自己,但万一谁能够提供其他的思路,或是想出了更有用的法子,那都是好的。
一碗碗的药又被熬好了让全城的百姓们喝。
同时舀药的人也在跟大家说着进度,让大家更有信心再坚持下去。
城外,贺茂徳有些怀疑,“他们里面真的能研究出解药了?”
汇报的人说道:“那些人是这么跟百姓们说的,不过也不排除是安抚百姓的可能。”
贺茂徳嘶了一声,这个可能确实是有,但是江启都入城了,那些百姓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更不会有人在江启都自愿染病试药的基础上再去为难他,贺茂徳可是知道现在城里的那些贱民对江启都是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
要不是现在的时机不对,那些人怕是都想在家里给江启上香供着。
不行,要是让江启活下来,而且还是解救了全城的百姓,之后谁还能盖过他的风头?
城中,因为江启的进度飞快,衙门里各个人都喜气洋洋,精神没有那么紧绷着了,但也有其他的事情发生,官府中这段时间听从江启安排处理事情的官员找了过来,他愁眉苦脸的喊了一声:“大人。”
“嗯。”江启抬起头来,他们都是被感染上的人,所以有事禀报的时候倒也不用刻意隔着,现在衙门里的许多人都已经感染上了,只不过大家还是得忍着不适处理事情,秩序不能乱,看他的样子,江启问道:“怎么了?粮草不够了?”
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受灾的面积很广,没有饭吃的灾民可不止是他们所在的这一个城,这个城市只是占了整体的一小部分。
而几十万灾民,就算是只维持每天最基本的生存需求,那要花费的粮食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就算是贺茂徳从朝廷那边带来了旨意,实际上他们这些钦差大臣所要顾忌的,也不止是这一座城,还有其他的灾民也要一起。
朝廷的粮食也是有数的,当大家都没饭吃的时候,也就不能指望这边因为瘟疫就能多吃一点。
那人摇摇头说道:“大人,不是粮草的问题,而是咱们的药材有的不够了。”
江启道:“跟贺大人传消息出去了吗?”
贺茂徳这些日子一直没有进来,就在城外面也不敢走,有事情直接找贺茂徳就是一件非常有用的事情,更何况贺茂徳的党羽甚多,本身家里就巨有财,得到这些东西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那官员闻言更为难了,“我们已经跟城外去了消息,只不过前段时间贺大人就离开去其他地方处理灾民暴动的事情了,现在并不在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