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梵天原本含情的眼顿住,恢复了清醒,眨了眨眼睛,脑海中开始分析妖族主仆契约的好处和坏处。
夜渐鸿见他露出凝重精明的神情,莫名觉得有些好笑,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咬了一口:“师兄,你应该感恩戴德地答应才是,我愿意跟你这只修为低微、资质垃圾的半妖结缔契约,你该迫不及待答应,生怕我后悔才是。”
赤梵天闻言,手心贴在他紧致的腰上捏了一下,虽然他说的没错,结缔主仆之后,主人每次修为的提升便会反哺到妖仆身上,越是修为差距大,妖仆得到的好处更多。
但主仆契约除了主人死,妖仆死,还有一点便是主人能掌握妖仆的生死。
“你不信我?”夜渐鸿手掐在他脖子上,师兄的喉结在他手心滚动着,漆黑的眼瞳泛着一点危险的光芒。
赤梵天不怕卡在命门的手,他手指在他腰上流转,正在极速权衡利弊,脸上带着爬上一丝妩媚的笑容,眼尾带着一点勾勾缠缠的意味,吐出一点舌尖,舔了舔夜渐鸿的脸颊,他脸上的伤已经好了。
“我当然信你,只是这般厉害的剑尊,带上我这一个拖油瓶半妖,似乎有些惨呢。”赤梵天说的是夜渐鸿重生之前,夜剑尊的名号。
夜渐鸿主动抱住他的肩膀,两人贴得很近,喘息声泛着阵阵热潮,卷入赤梵天耳畔,他暧昧地不断地嗓音,说着强势的话:“你若不信我,我就杀了你。”
赤梵天见他喘气都喘不匀,还要威胁他,觉得有些好笑:“怎么杀?夹死我?”
夜渐鸿顿了一秒,反应过来抬手将人狠狠按在榻上,恼羞成怒地瞪大双眼,脸颊涨红,气势很足。
赤梵天躺着,笑看着师弟黑发散落肩头,眼神杀气腾腾又无可奈何的羞恼模样,唇角弯着笑,狐尾从背后圈住他的身体,火红的狐狸毛衬得他肌肤雪白。
“结缔便是。”赤梵天狐尾尖尖故意扫过他的下巴,荒唐的眼神看向他:“主人,别生气,妖仆知道错了。”
夜渐鸿感觉有些柔软的触感拂过他燥热的脸颊,他紧抿着唇,紧绷着脸颊,气息鼓鼓,“赤梵天你爱结不结!”
他说完就要下榻,赤梵天狐尾将人勾回来,赤梵天顺势抬手抱住他,在他脸颊亲了两下,“作甚这般生气,你这是要哄着我将身家性命给你,还不许我犹豫一下?”
“谁要你的身家性命了,你不识好歹。”夜渐鸿揪着他的尾巴,从自己胸前拿开,他原本只是好意,他不领情便算了。
赤梵天露出狐狸耳朵,微微耷拉着,眼神有些卑微可怜之色。他抱住师弟,小声说道:“师弟,你也要体谅一下我,我如今这般身份,唯恐你抛下我。你若是要打要骂也是毫无还手之力,自然要多考虑一些的。”
夜渐鸿看着他愁眉苦脸的样子,虽然知道他是假装的,却还是忍不住心软,冷着脸道:“你少卖惨,就算你如今是半妖又如何,就算修为再低也不妨碍你气我,我哪次没纵着你,就是因为你修为低”
赤梵天俯身亲了亲他修长莹白的脖子,舌尖舔过他凸起的青筋,音色低沉暧昧:“多谢主人,主人待我不薄,幸好我还有几分姿色,否则主人可就亏大了。”
他一口一个主人,如同没有脸皮般,他敢喊,夜渐鸿都不敢听了,抱住他的脑袋,手指下意识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耳朵,手感极佳。
夜渐鸿趴在他尾巴上睡觉,身上光溜溜的只有狐尾遮挡,赤梵天穿戴整齐,坐在床尾看书修炼,两人结缔之后,神识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之间似乎多了一抹联系,更加心意相通了些。
比如现在,赤梵天便能感觉到夜渐鸿心情不错,睡梦中唇角都泛着笑意。
日头渐盛,便有些热了,夜渐鸿身上出了些汗,黏糊糊的,他便将尾巴扔开了些,转身背对着,贴着冰凉的枕头。
赤梵天见状,施了个降温的阵法,夜渐鸿察觉到冷,眯着眼睡眼看了一眼赤梵天的小把戏,困倦的用脚将他的尾巴勾了起来,重新抱住,用脚夹住。
孕期到了后面,夜渐鸿便越是嗜睡,整日里没有几个时辰是清醒的,起初不喜欢狐狸尾巴,嫌弃毛太多了,捂在身上都要起痱子,但如今却需要抱着才能睡着。
“师兄”夜渐鸿扯了扯他的尾巴,声音带着刚刚睡醒的沙哑。
赤梵天原本在打坐,收敛了妖气,屈膝凑到他身边,在他眉心亲了亲,又和他亲了一会儿,才问:“要起来吗?”
夜渐鸿睡得太久,脑袋有些疼,在几次想穿衣服被赤梵天阻止了之后,也算是明白了,师兄就不喜欢他在榻上穿衣服,还美名曰:热,懒得穿,反正要脱的。
但他自己倒好,每次都是整整齐齐。
“肚子好像又变大了。”夜渐鸿看着撑大的肚皮,泛着丝丝红色的血丝,看着有些恐怖。
“嗯,最多再过十几天就该生了。”赤梵天手搂住他的腰,手指摩挲着他身后的纹身,安抚地亲了亲他的眼睛:“会不会害怕?”
“没有上次害怕。”夜渐鸿眼神空洞一瞬,他原本经历过大衍宗崖下两年,很讨厌赤裸身躯暴露在任何人的视线下,但现在这个意识也逐渐薄弱。
赤梵天闻言,便亲了亲他的耳朵,低声道歉:“对不起,师弟。”
夜渐鸿处于想听他道歉,又不舍得他道歉的矛盾心理,窝在他肩头,低声道:“我如今疲懒得都怀疑是不是你给我下了什么药。”
“对,我也给你下情蛊了。”赤梵天抓着他的手腕,轻轻探脉,给他拿出衣服给他穿上,“起来练练剑。”
夜渐鸿顶着个大肚子,招式、身形依然显得凌厉,整个人拿剑的时候,戾气十足,眼神冰冷。
赤梵天站在他身后静静看着他,屋檐下一只鸟雀停下,收起翅膀,用鸟喙清理羽毛,又在夜渐鸿剑气将石头击碎成粉末的时候,被惊走了,发出清脆的鸟鸣,扇着翅膀飞走了。
“呼。”夜渐鸿呼出一口长气,手中剑入鞘,剑鞘连带着剑被他一把扔给师兄。他往浴房走去,出了一身汗。
夜渐鸿往桶里打上热水,弯腰舀水、又兑上一点冷水、提桶进入屏风内,他背对着门,将衣服脱下,弯腰准备拿毛巾洗澡,门口传来关门的吱呀声。
他腰还未弯下去,腰上扶上一只手,将人扶直,丝毫不在意他脸颊的汗珠,亲了亲,道:“我帮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