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众人都不好说话,赛斯利修士怒哼一声,后退几步,然后掉头去找人。
几个佣兵则留在原地,看着汤马士和奥托。
汤马士松开握着剑柄的手,感觉到这几个佣兵身上的敌意。他们目光冰冷,盯着自己。
刚才如果不是罗斯季斯拉夫插手,他恐怕就要危险了,起码会和对方打起来暴露真实实力。
而以他此时的实力底牌,打不一定能赢,输面更大。
对方之所以能对自己肆无忌惮的动手,关键还是自己太弱。
若他比对方强,根本不必受这憋屈气。
不多时,康拉德副院长已经来了。
这事情涉及奥托,所以康拉德并没有带很多人手,只是自己一个人过来。
夕阳在天际已经看不见了,最后一缕余光照在修道院的高墙上,让人莫名的有些目眩。
康拉德的神色很平静。先看了看几个人,然后目光停留在汤马士和奥托这边。
他看似平静,但内心显然不如外表安宁。
因为在他看向自己儿子的时候,奥托侧过头,不敢和父亲对视。
边上有其他几个人过来,都被康拉德打发走了。现在这里就这么几个人。
迟迟没人说话,空气凝重的好像水泥一样,让人窒息。
“怎么回事?”他用看似平静的语气问,问的是奥托。
赛斯利修士这边,估计已经把自己所见所闻添油加醋的说过了。
奥托沉默,低头不语。
“我刚才听哨塔上警告,说这边有动静,便带人出来查看。”赛斯利说道。“结果正好看到他挟持绑架了奥托修士……我立刻带人过来……然后您也知道了。罗斯季斯拉夫修士阻止了我,让我找您过来。”
赛斯利主动开口。虽然这话他肯定已经对康拉德说过一次。
几人的视线纷纷都聚集到了汤马士身上。
汤马士感觉到那股无形压力,于是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康拉德大人,我是偶然发现奥托修士悄悄离开,不得不追上来……”
“你为什么觉得汤马士是绑架挟持了奥托修士?”康拉德却没有理会汤马士的辩解,转而问赛斯利。
汤马士是他刻意为儿子安排的随从,两个人在一起很正常,谈何挟持绑架?
“是这样的,我正好看到他从后方接近,袭击了奥托修士,将他打昏。”赛斯利解释。“然后背着昏迷的奥托修士想离开,但正好被我追上。这明显就是绑架了!”
康拉德的目光转向另外一个人,也就是罗斯季斯拉夫。
“我相信汤马士不是这样的人!”罗斯季斯拉夫说道。“我过来时,看到汤马士修士和奥托修士正在一起说话,并不像是绑架挟持。”
“够了!”康拉德猛然呵斥,“事实如何,奥托自己一句就能说清!”
他用平静而充满压力的目光看着自己儿子。“可有此事。”
奥托低头,一时间心头纷乱如麻。
他当然知道汤马士绝不是绑架自己,否则就不会背着他沿着修道院围墙朝着大门走了。
当然另外一方面,他也确信是汤马士打昏了自己(虽然汤马士自己没承认)。
汤马士打昏自己是想把自己带回去,而不是绑架。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话决定了自己的未来。
在这个特殊危险时期,父亲是反复交代过不能出去的。
如果他承认,把一切交代,毫无疑问父亲会很失望,不仅失望,也许还会愤怒。而且这一次,父亲绝对不会放过凯瑟琳。
别看分属不同修道院,但康拉德毕竟是副院长,而凯瑟琳只是一个普通修女。副院长通过内部关系对付一个普通修女,不算特别困难的事情。
起码也是把她弄到其他什么地方去,两个人再也不能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