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也同时尝到了苦果。每次他发脾气,裴景臣只是听着,鲜少还嘴,苏清词拳拳打在棉花上,无力的很。
他恨裴景臣是块木头,有时真想跟他痛痛快快的吵一场,再打一架。
这么多年了,裴景臣跟他的激烈碰撞仅有一次。
他被裴景臣锁住后脑,按在门框上肆意攻击,低沉的嗓音透着不符合他本人的逼戾:“你一定要这样吗?”
戚戚哀哀的电影片尾曲唤回了苏清词飘远的神思。这次冷战,又以苏清词的缴械投降告终。
十点半了,苏清词靠上裴景臣的肩膀,问:“累吗?”
这两个字不知何时成为了他们之间的暗号。累吗?不累的话就做吧。
就算激情过后是彻骨的冰凉和无尽的空虚,至少过程中他被紧抱着,被亲吻着,被彼此相互占据着。
身体被分开,太久不做这个了,苏清词吃痛的咬住唇,然后吻上裴景臣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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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是只有恋人之间才做的事。但被苏清词经年累月的调、教下来,裴景臣也习惯了。
他活好,不单单是会让苏清词爽上天,而是会顾及对方的感受,温柔对待。
除了他们的初夜,往后每一次床笫之间,裴景臣的方式都很温和,既能让苏清词爽到,也不会让苏清词受伤。苏清词可以做条咸鱼,瘫着享受就是。
苏清词是娇花,裴景臣就是花匠,是受累方。一向自律的他难得起晚了,好在今日周六。
下楼时,苏清词在厨房忙碌:“你先坐,马上好了。”
关掉煤气,苏清词将早餐端上桌。
裴景臣眸子诧异的微微睁大。
两碗海鲜汤面。
苏清词给他递筷子,裴景臣一口接一口安静的吃完。饭后,他主动担任刷碗的工作,苏清词在旁陪着,说:“明天圣诞节,晚上一起去国际广场玩玩吧?”
听说那里有灯光秀,苏清词惦记好久了。
裴景臣边擦手边说:“晚上公司年会,我不能缺席。”
“哦。”苏清词习惯了,每次他提议干什么,裴景臣总有理由不去,理由还很充分,但凡他闹就是不懂事。
苏清词从来都不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尽管十次提议九次被裴景臣否决,最终结果还是九次被苏清词得逞。他就是刁蛮任性,无理取闹,自私自利。
“算了,工作要紧,你忙吧。”苏清词说。
裴景臣顿时错愕的看向他,对小少爷突如其来的“善解人意”反应不过来。
恐有后招的裴景臣问:“你说什么?”
“我说,我自己过圣诞节,自己看灯光秀。”苏清词露出真心实意的微笑,“没关系,我总要尝试一下……去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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