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再次想起哄,又被秦默淮一个刀眼摁住了。
他愤怒地抱起了小金毛。
“我,我就是偏心他呀。”夏鸢虽然社恐害羞,年纪也比他们小七八岁,但维护秦默淮的心坦然、率真、落落大方。
秦默淮陡然间心潮澎湃,沉静的眼底卷起惊涛骇浪,修长的指骨却稳稳捞起鱼片投喂她。
很想跟老婆接吻。
但电灯泡太多了。
盼着老婆再剩下一些东西给他吃,就是说高高在上的秦家太子爷在忠犬这条路越走越远。
裴矜臣暗暗发誓,等他找到老婆,一定要秀回去。
周玄:“我可以当孩子的干爹吗?”
裴矜臣被这个话题吸引了,艳气的脸庞笑,“凭什么你当干爹,我和杨翊都没说话呢。”
周玄:“当干爹找不着女朋友!”
好歹毒的诅咒!
裴矜臣嘴角抽搐,又阴笑一声,看他整不死周玄。
杨翊:“我比较稳重,我适合当干爹。”
裴矜臣:“呸!你也是个斯文败类!”
秦默淮只觉得这群人吵闹,一点风度都没有,害他在夏鸢面前跟着丢脸。
喂饱妻子后,秦默淮拥着她上楼洗澡。
“明天早上孕检,检查孩子的胎心,宝贝早点睡。我去清理一下楼下的那群垃圾,你乖乖闭眼睡觉,不要偷吃零食。”
“烦死你了秦默淮,谁会偷吃零食啊,我现在撑得很。”
秦默淮离开卧室后,夏鸢立马掀开被窝,她刚才特意没吃饱,就是为了留着肚子吃零食。
话梅那么好吃,鬼才不喜欢吃。
嘻嘻。
她拢了拢滑落肩膀的睡袍,白皙的肌肤在亮光下充盈饱满,是被爱意和骨血滋养出来的娇花。
拉开零食柜,找到剩下半包的话梅,她刚拆开一颗包装,手指和话梅被人一起握住。
夏鸢迟钝地回头,水涔涔的眼睛流露出迷茫和困惑。
“我没有偷吃哦。”
“……人证物证俱在,宝贝,我很难相信你没有偷吃话梅。”
夏鸢吸吸鼻子,“小时候家里穷,糖果掉在地上我会擦一擦塞进嘴里,又甜又涩,你知道的,我从小就没吃过好东西。”
秦默淮微不可微的叹息,修长如玉的手指摊开,绿色的话梅躺在他掌心,酸酸甜甜,就像他此刻的心情。
无论她装乖多少次,卖惨多少次,他都会忍不住心疼。
真是命根子和心都被人家握在掌心随意拿捏。
“你乖,吃完这一颗再去刷牙。”
“秦默淮,你真好,我再也遇不到你这么好的人了。”
夏鸢哄人的话信手拈来,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秦默淮把每一句情话都记在心里,所以午夜梦回的时候,才会痛的撕心裂肺,控制不住想她,控制不住残虐自己的身体。原来所有的喜悦在她离开时就静止了,只剩下一颗血淋淋的心被痛苦支离破碎。
翌日清晨。
夏鸢睡得迷迷糊糊,被秦默淮穿上羊绒大衣,袜子和贝雷帽,又用一张奶白色毛毯裹着她上车,乘坐迈巴赫去私人医院做孕检。
看到爷爷在这里,秦默淮丝毫不意外,老头这段时间想了很多招见夏鸢,都被他一一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