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傅年,你找我有事?”
“王队,就在刚才,我碰到了一个可疑的人……”傅年将刚才发生的事如实说了一遍,说:“王队,我怀疑这人就是冲我来的,确切地说,他是冲我放在后备箱的那两箱日记本来的。”
“那些日记你看了吗?有什么发现?”
“看了很少一部分,那些日记基本都是工作日记,详细记录了这些年爷爷办过的案子,我现在还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你在那儿等着,我这就过去。”
傅年刚挂掉电话,就听到一声电梯的提示声,他抬头一看,竟然是容溪,不禁有些惊讶,说:“容总,你怎么下来了?”
“上班迟到,解释又说的不明不白,然后就直接挂电话,这就是你对待工作的态度?”容溪虽然依旧是一副平静的模样,却让人很明显感受到他的不悦。
傅年理亏,连忙赔笑道:“对不起,容总,刚才确实急了点,不过我是真有事,不是有心的,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容溪见傅年这样,也就缓了语气,说:“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我在车里看日记,看的有些出神,忘了时间,容总给我打电话,我才回过神来,本打算上去,却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男人,从头到脚,除了一双眼睛,包裹的严严实实,而且东张西望的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我觉得很奇怪,就没下车,然后就锁好车门在车上等着。最后,那个人在容总的车前停下,想强行打开车门,我直接按响了警报。他被吓了一跳,然后他就跑,我就追,可惜没追上。”
“知道他目的不纯,你还追,就不怕出事,嗯?”容溪缓下的语气,再次沉了下来。
傅年听出他语气里的关心,笑着说:“不是,我忘了说了,当时那个人靠近之前,我给林哥打了电话,当时他们也在,我们一起追的。”
“既然人跑了,还不上去,等什么?”
“我怀疑那人是冲着爷爷的日记本来的,就给王队打了电话,他正在赶来的路上,我等他一会儿。”傅年嬉皮笑脸地说:“容总,看在我保护了您的车子的份上,您就容我再偷会儿懒吧。”
见他这副模样,容溪不禁觉得一阵好笑,说:“把日记本搬到楼上,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傅年一怔,随即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要不说怎么容总是总裁呢,还是您聪明,我都没想到。那什么,我这就搬。”
容溪的眼底闪过笑意,跟着傅年来到后备箱旁,帮着将日记本搬了出来。
傅年靠近时,闻到容溪身上淡淡地酒味,眉头随即皱了起来,问:“容总喝酒了?”
容溪这才察觉两人靠的有些近,连忙后退了一步,说:“嗯,喝了一点。”
“容总忘了自己的病还没好?”
“我没事了,已经两天没吃药了。”
容溪垂着眼,傅年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看到微颤的睫毛。
傅年一怔,他都没留意容溪已经两天没吃药,似乎很不称职。待他回神时,发现容溪已经抱着箱子走到电梯前,他连忙关上后备箱,跟了上去。
“容总,抱歉,这两天只想着案子的事,忽略了很多事。”
电梯门打开,容溪走了进去,并没有回应傅年。
看着容溪平静的侧脸,傅年总觉得有些心虚,说:“容总,今天那个孙副市长没有为难你吧?”
傅年说完就后悔了,他这不明摆着的事么,孙虔礼看容溪,那就是老丈人看女婿的眼神,怎么可能为难他,他就多此一问。
“孙副市长找我是为了商量田南度假村开发的事。”
傅年一怔,随即问道:“孙副市长亲自来找容总,难道说这个项目出了问题?”
“没有,只是叮嘱我动工之前,一定要做好群众补偿问题。”
傅年还想再说,电梯门突然打开,打住了他的话头。
容溪将日记本放在休息区的桌子旁边,说:“你爷爷的日记本在你手里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傅年如实说道:“你、我、宋桥、王队、孙警官,除了我们这五个人外,我没告诉其他人。”
“那你把日记本放在车里,这件事有谁知道?”
傅年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容溪,说:“只有你和我。”
容溪平静地看着傅年,问:“你怀疑我吗?”
傅年想也没想,直接摇头说:“不怀疑。”
傅年的话取悦了容溪,微微扬起嘴角,说:“你再好好想想,还有谁有可能知道这件事,我先去忙了。”
看着容溪嘴角勾起的笑意,傅年怔怔地应了一声,他不是没见过容溪笑,只是他看到的仅有的几次笑容,都是公式化的微笑,怎么看都假的很。与刚才容溪嘴角的笑完全不同,让他整个人的棱角都柔和了下来。
“给我泡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