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叶寻亲自来接她,两人一起进宫跟景霄他们会合。
五个人坐一辆马车。
一路上,马车里的气氛怎么感觉都很诡异。
轮子硌到石头,南妗身子歪了一下,小药箱倾斜。
她拿出小药箱,里面的瓶瓶罐罐果然乱成一团。
她全部拿出来,按照顺序放回去,又觉得不太整齐,再拿出来,再放回去。
反反复复,她感觉自己对某样东西的整齐要求程度越来越严重,带着点点强迫。
“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啊?”
南妗心中嘀咕。
暗中观察的镯灵,早就看出南妗的性子缺陷越来越严重。
【你知道你这举动,我们称为什么嘛?】
【强迫症。】
【一种慢性的神经类精神疾病,反复出现的强迫观念或强迫行为。】
【比如你刚才放瓶子的时候,间隔必须一模一样,它们的纹样必须朝一个方向,差一点点都不可以。】
【你的两家医馆,我看到你经手的东西也是如此。】
【南妗,你该适当的放松,不要太逼自己。】
镯灵和南妗接触也有一年,多方观察下来,终是忍不住开口劝说她。
“还真是病啊?”
南妗最后一次把东西摆放好,盖上盖子,强迫自己不再去看小药箱。
“这段时日,我感觉越来越严重。”
【这种症状会让你有些困扰。】
【不过你可以放心,无伤性命。】
南妗放心下来,脑袋靠在车身上,打算眯一会儿。
叶寻拿出一个棋盘。
“我们几个大眼瞪小眼很无聊,不如手谈一局如何?”
“我不玩。”
南妗懒洋洋。
“你不玩,不还有三个人嘛。”
叶寻的眼睛滴溜一转,最后落在裴珩脸上。
“裴公子,请?”
叶寻似笑非笑的眼神,带了点挑衅。
他是打算当着南妗的面,挫挫裴珩的锐气。
裴珩心知他在南妗的事情上多有亏欠。
叶寻暗地里也没少给他使绊子,可惜南妗不知道那些,没能亲眼看看。
比起一桩桩算计,棋盘上的博弈,真是无伤大雅。
裴珩点头,“嗯。”
叶寻凑到南妗耳畔轻言。
“好好看看,我定让他输的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