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第三天凌晨到达临市,在火车上,他俩饿了吃林北带的包子,渴了到热水处接水喝。
两人下了火车,到招待所休息一晚上。
清晨,他俩吃了早饭,立即乘坐公交车到平县。
公交车摇摇晃晃了一路,下午三点到达平县。
林北算了一下时间,心里咯噔一下,平县离临市不远,但林北没想到公交车会从乡下经过,经过另一个县到达平县,这要坏事了。
平县不是一般的穷,林北想找电话打到望湖街道办事处都找不到电话,林北和桑超英决定到派出所,借派出所的电话用一下。
两人顺利找到派出所,出示证明信,顺利借到电话。
林北拨通办事处的电话,会计金旺接的电话,林北麻烦金旺帮忙叫一下孔国贤,不到一分钟,林北就听到孔国贤的声音。
“孔主任,我现在在平县,有事要联系在丽水县的黄益民,你能帮我打听一下丽水县县委的电话吗?”林北有条不絮说。
林北的声音很平很稳,孔国贤料想林北在平县没遇到啥困难,便说:“你在电话旁边候着。”
说完,他挂断电话,打电话给区长周丁,周丁曾经是李兴林的大学政治老师,周丁被调到区政府工作,就把李兴林调到手下做事,别人可能不知道丽水县县委的电话号码,周丁绝对知道,因为据孔国贤了解,每年逢年过节,李兴林都会打电话祝周丁节日快乐。
果然,周丁的确知道丽水县县委的电话,他把电话号码给孔国贤,孔国贤拨通平县派出所的电话,告诉林北电话号码,他刚挂断电话,周丁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林北立即打电话到丽水县县委,跟接通电话的人说他要找李兴林,对方说李兴林不在,林北麻烦那人告诉李兴林明天中午打这个电话号码,他明天中午在这边候着。
林北挂断电话,桑超英正在和公安秦奋聊的热火朝天,见林北结束了,邀请秦奋一起吃顿晚饭。
已经下班了,其他同事早已走了,因为林北在打电话,桑超英拉着他说话,他没离开。桑超英请他吃饭,秦奋推脱了两下,顺势同意和他们吃个饭。
秦奋选地方,林北、桑超英跟他走进一个小饭馆,桑超英点了三荤三素,一瓶白酒。
“你们咋想到来咱们平县的糖厂采购冰糖?”秦奋看了证明,知道他们到平县的目的,他不解问。
“平县糖厂不出名吗?”林北给秦奋倒酒。
秦奋喝了一口酒,说:“如果修好了平县直通临市的公路,糖厂不愁销路,但是这条路修了五六年,才修了几公里,糖厂卖糖难啊。”
“怎么一个难法?”林北把大盘鸡推到秦奋面前。
秦奋夹鸡头,边啃鸡冠边说:“要想把东西运出去,必须从村里面走,有些村民特别刁,他们拦车收过路费,司机下车小解,他们蛮不讲理搬货,司机阻拦,他们拿棍子、锄头打司机,还打死了一个司机,被他们这么一闹,到平县采购货物的采购员越来越少。”
“你们不管吗?”桑超英忍不住问。
“咋管?人太多了,我们管不了。”秦奋放下鸡头拍腿。
“既然政府决定修路,为什么修了这么多年,才修这么一丁点路?”林北蹙眉道。
“还是一个人打算在平县投资建厂,政府才决定修一条平县直通临市的路,后来出现了司机被打死的事,那个人连夜撤资,这条路就一直修不好了。”秦奋馋肉馋死了,可这会儿他一点胃口都没有。当年传出修路的消息,刚好他被安排到平县做公安,亲戚邻居都羡慕他,他们说等路修好了,平县到临市只用一个多小时,平县到临市这么近,肯定不止一个大老板到平县投资建厂,平县会越来越繁荣,结果呢,结果平县越来越穷,马上变成了鸟不拉屎的地方。
林北劝秦奋吃菜,秦奋重新拿起鸡头。
林北和桑超英互看一眼,不提路的事,向秦奋打听糖厂的情况。
“糖厂快经营不下去咯。”秦奋强调说,“其他厂子该倒闭都倒闭了,糖厂最多能撑到今年冬就得倒闭。”
“不会吧,丽水县离平县这么远,都有厂子到平县糖厂采购冰糖,这附近供销社不到平县糖厂采购冰糖?”林北惊讶问。
“丽水县?就是你刚刚电话里提到的丽水县?我没听说过这个县,这个县有厂子到糖厂采购冰糖吗?”秦奋反过来问林北。
平县的厂子越来越少,按理说厂子这么少,秦奋不可能不关注谁到糖厂采购货物,既然秦奋不知道丽水县,那只能说明丽华食品厂没到平县糖厂采购冰糖,还有一种可能,丽华食品厂采购了冰糖,但平县的冰糖没有运回丽水县,别的糖运回了丽水县的丽华食品厂。林北又反复琢磨一遍,望都村的青梅都卖给了丽华食品厂,丽华食品厂腌制脆梅,必须使用冰糖,丽华食品厂肯定要采购冰糖,而平县的冰糖没有运往丽水县,这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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